云暖暖和季薄渊两人箭弩拔张、你来我往眼刀乱飞了一路。
直到车缓缓驶进季园,云暖暖才傻了眼。
“不是说今天要搬家么?怎么又回老宅来了?”
一想到季薄渊那间复古、沉冷的卧室。
以及他们两个轮番梦游的诡异场景。
云暖暖冷不丁打个寒噤。
如果可以,她宁愿去住酒店,也不想再在那间房多睡一晚。
季大少对她嘲弄一笑,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意思,开门下了车。
云暖暖不情不愿地刚跟着下车,就听见张伯对季薄渊问道:“少爷,我听李嫂说,您把浅水湾主卧隔壁的房间,改成了书房?”
“恩,暖暖不喜欢我在书房呆太久,书房和卧室打通也方便陪她。”季薄渊淡淡地回答。
云暖暖脚步一顿,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季薄渊要为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分房睡觉做准备!
她心里一喜。
随即又想到,男人刚才连解释都不愿解释一下,害她白白担心一场。
太恶劣了,必须教育!
云暖暖恶向胆边生,故意跑到季薄渊面前,仰起小脸,一双水润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小薄薄,谢谢你这么贴心,我真的太高兴了。”
说完,她猛扑进季薄渊的怀里,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红扑扑的小脸,还埋在他胸前,不客气地蹭了蹭。
成功让季薄渊身体一僵!
就连张伯和一干佣人,全都石化在当场。
小薄薄……是什么鬼?!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云暖暖已经无比“娇羞”地跑进屋去。
季薄渊墨瞳危险地眯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
云暖暖在门口众目睽睽下挑完事。
从吃晚饭到进卧室,全程乖巧安静,极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薄渊面无表情吃完饭,又面无表情上楼去书房。
让云暖暖看不出喜怒,心里有些忐忑。
然而,她一想到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立刻又燃起十二万分的斗志。
云暖暖在卧室里,从沙发到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
绞尽脑汁想办法制造障碍,防止季薄渊再爬自己的沙发,也防止自己爬上季薄渊的床。
脑洞一:在沙发和床周围,撒上酒杯的玻璃渣。
随即,她看着能睡五人的大床,摇头否定。
这么范围,得砸掉多少酒杯才行!
万一不小心踩到……
太血腥,太要命了!
脑洞二:在床和沙发之间,拉起一条警戒线。
云暖暖再次摇头。
房间太大,这时候哪里去找合适的线。
毛线、鱼线、尼龙线太软了,拦不住人。
铁丝硬度很好……
可惜帝景半岛没有五金店。
况且,就算找到线,也没地方绑啊!
脑洞三:把卧室所有小型家具,全都挪到沙发和床中间。
云暖暖环视四周,再次摇头。
土豪的世界,没有小型家具……
……
云暖暖就这样走来走去,思来想去。
直到晚上十点多,都没有什么头绪。
当她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突然,灵光一闪。
有了!
※
晚上十二点过。
季薄渊从书房出来,张伯端着红酒等在卧室门口。
“少爷,您的睡前红酒。”
季薄渊淡淡看了一眼:“不用了。”
说完,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一如往常,只留了床头的一盏台灯。
而季薄渊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同。
他不动声色地关上房门,隔绝张伯的窥探。
“啪”的一下,毫不犹豫打开房灯。
脸色瞬间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