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来了又走,这些天以来,太医院仿佛就是专门为孙晓曦而设的一般。
“皇上,刚刚滑胎的晓皇妃身子原本就虚弱,如果再像今天那样在湖边吹风遇寒的话,恐怕晓皇妃的身子就会越来越差,到时候别说是像再要慌张了,恐怕就是想要保住性命都是一种奢望。”
老太医的话言犹在耳,廉靖把目光投放在睡得恬静的孙晓曦身上,眉头紧锁,心里面的滋味难以言喻。
该死的,到底孩子的事情是谁告诉她的?他明明只是离开了一下下而已,她居然就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
如蝶翼一样的睫毛在颤动,孙晓曦挣扎了一会儿,眼睛睁开,已经转醒。
对上她那双落寞的大眼,廉靖既高兴又无奈,大手在她的秀发上抚了抚,他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曦儿,你醒了。”
孙晓曦没有张嘴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俊脸,目光有点放空。
“曦儿,我们谈一谈,好吗?”
孙晓曦不想跟他谈,翻过身子背对他,用冷漠与疏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廉靖抿着唇瓣,表情阴郁,“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朕说话吗?”心里对她又爱又恨,抚在她长发上的大手滞住,他将她翻过来抱在怀里。
“曦儿,跟朕说话!”
霎时,孙晓曦的眼泪已经悄无声息的滑下,见到她的眼泪,廉靖一阵无措,铁臂将她抱紧,他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曦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顿了顿,又说:“没有了孩子,朕不比你好过!”
孙晓曦压抑的哭出了声音,两只小手拽住他的龙袍,她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像被遗弃的小动物。
廉靖知道她难过,抱紧了她,既然她要哭,他便让她发泄出来。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她一把将他推开,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责怨。
“曦儿,你现在是不是恨死朕了?”
“廉靖,我从来都不了解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很爱我很疼我的,但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的做法伤透了我的心。”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将脸埋向自己的膝盖,这是一个极缺乏安全感的动作,廉靖知道,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此时的她。
“曦儿,如果你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伤心愧疚,你大可不必,孩子的事情是朕的错,朕没有保护好你。”他紧紧的盯着她,此时此刻,她只要有一个怪异的举动,他都会惊慌不已。
“如果你还想要孩子,我们的未来还这么的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不是吗?”
孙晓曦抬起脸看他,向他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是,就算以后还会有孩子,那也不是现在这一个,廉靖,你永远都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心里面是怎么样想的!”
“那你就告诉朕啊!”廉靖扣住她的肩膀,视线与她相平,“你心里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跟朕说,你不说,朕怎么能懂你?!”
孙晓曦挣脱开他的钳制,“算了,我已经不想再说了,我很累,你让我休息吧……我求你了。”
廉靖松开了手,一脸颓靡的坐在她的身边,表情挂满了受伤。
“好,你休息,朕在这里陪你。”
孙晓曦摇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曦儿!朕已经让步了!”她到底还想要怎么样?因为这件事情,她就要放弃他了吗?
“你不走是吗?”孙晓曦的表情极其冷漠,“好,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吗?”说着,她便要赤脚下床。
嘭的一声巨响,廉靖的拳头砸在了用金子做成的龙床上,那力道重得,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手指就已经骨折了。
黑眸布满了血丝,他紧紧的瞪着她看,而她则面无表情的迎上他的视线。
两人对峙了良久,最终投向的还是廉靖,他站直身子将她压到床上躺下,表情苦涩而失落。
“你不要起来,朕走就是了。”说着,他转身走出了自己的寝宫。
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他顿住脚步,说:“朕不会走远,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朕。”
关上寝宫的门,里面痛哭的声音传出,廉靖靠在门上,拳头紧握得掌心已经出血,心脏被她的哭声凌迟,他早已不知疼痛为何物。
害怕昨天的事情会重演,廉靖在龙轩殿内外都布下了天罗地网,每一扇门每一道窗都有一个侍卫,孙晓曦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走出龙轩殿一步。
孙晓曦的事情让廉靖焦头烂额,他的心情更是差得人人避之而不及。
早朝之上,他更是一反常态的为难廉梓晨,主动挑战他廉亲王的权威。
廉梓晨倒是无所谓,难得他的大侄儿会如此沉不住气,陪他玩玩也不坏。
一下子,金銮殿成为了廉靖和廉梓晨的战场,双方实力不分上下,胜负有待揭晓。
下了早朝,廉靖也不想放过廉梓晨,拽住他就要与他比武分高下。
拳脚无眼,廉梓晨一掌打在廉靖的左肩上,廉靖一拳击在廉梓晨的右肩上,两人纷纷后退了几步才能站住脚步。
“够了!”廉梓晨抬手阻止他,“皇上,你今天是不是太过了?这里虽然是皇宫,但本王怎么说都还是你的皇叔!”
“哼!”廉靖不屑的冷嗤,“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对晓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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