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曦的冷漠来得突如其然,廉靖都还没有弄清楚她是怎么一回事呢就要被她赶走了,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无辜到了极点。
俊眉蹙起,眉间褶皱隆起,廉靖伸手去拉她的手,尽可能耐心的问她。
“你怎么了?就因为没有找到信就拿朕来出气?这不想你这一阵子的作风。”
从江南回到皇宫,她一直都很体谅他的,怎么现在又闹起来小脾气来?
孙晓曦沉默不语,不想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
这件事情牵涉到了长辈,她还没有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她不能贸贸然的跑去问他。
听不到她的回答,廉靖也不放心,想要先将她从地上抱起,她却怎么样也不愿意,他一阵心急,用蛮力将她揽腰抱起,她心里一阵排斥,伸手去挠他,他的俊脸遭到了她的魔爪侵袭,面颊惊现了几道血痕。
“你放我下来!”她语气不善的冲他大吼大叫。
“地上冷,你受不住这个寒!”
忍受着脸颊的刺痛感,廉靖一下子就变得不耐烦起来了,然而就算再怎么不耐烦,他对她的关心依旧无处不在。
孙晓曦抿住下唇,莹彻的小脸载满了委屈,他明明对她好,但是为什么就不能包容她的家人,她不明白,爱屋及乌就真的这么难吗?
廉靖将她抱到床上,伸手去握住她的小手,她的小手握成了小拳头,拒绝与他牵手。
黑眸透出了幽深的光,他紧紧的睨着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思绪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
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在那里生气?如果她一个不情愿,连饭也不愿意吃,那还了得了?
最终还是衰在心软,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温声细语的开口。
“曦儿,我们谈一谈,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对我说,如果是我错了,我改就是了。”
他都已经放低姿态到这种地步,她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会妥协退让的女人。
在她知道他欺骗了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已经凉成了一片,她实在是经不起他再三的欺骗了,带着欺瞒的谈话,不谈也罢。
“我不想谈。”
四个字将廉靖的耐心消磨殆尽,他握紧了拳头,依旧在隐忍自己的脾气,他不想对她大声说话,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同时,她也会哭。
“孙晓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每一次闹脾气了,就自己憋着,跟朕冷战,朕什么也不知道就得受你的脾气,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声音不高,但是话语却充满了责备。
“所以我让你走啊!”
既然这么不想忍受她的脾气,他走便是了,何必要在这里责备她呢?
她不是后宫那些听话的妃子,他一不高兴,她就要像哈巴狗一样伏在他的身边求饶。
“你是认真的想要朕走吗?!”他提高了声音反问,“朕一走出这个门,你就别想朕还会……”
原本是想说几句狠话让她害怕一下的,然而一想到或许这狠话一放就变成了对自己的惩罚,他瞬间就收住了声音。
孙晓曦也不理他,他要发脾气她也不想哄,放任他在那边发疯,她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廉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抱着是男人就要有骨气有尊严的心态,他转身就走出了她的卧房。
自这一天起,两人又开始了久违的冷战。
廉靖没有在晓轩殿过夜,她失眠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入睡,而廉靖更是烦躁得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小马子一整晚都不睡的就是为他奔跑去晓轩殿询问晓皇妃的消息。
廉靖一夜无眠,一大早的又要去上早朝,龙轩殿内的气压极低,所有的奴才都得提醒十二分精神好生伺候。
“皇上。”小马子把发冠递到廉靖的手上,一边为他穿戴整齐,一边细心询问,“今日的早膳,是在龙轩殿用?”
习惯是多么的可怕,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一日三膳都有她在身边,然而现在宝贝人儿闹脾气了,他不感生气,只感浓浓的不习惯。
而不习惯的后遗症是什么?
答案只有四个字——茶饭不思。
就算眼前是满目精致的糕点,没有她陪伴在身边,他就是觉得食之无味。
小马子发现了廉靖的脸色变得铁青,他露出了一抹懊悔的模样,恨不得切腹自尽。
他是那壶不提开那壶啊?明明皇上跟晓皇妃吵架了,晓皇妃还把皇上赶出来了,皇上不在龙轩殿用早膳去那里用?他还傻愣愣的问。
廉靖理了理衣袖,一身明黄色龙袍衬得他眉目俊朗,神采飞扬,黑眸深邃清洌,他缓缓的撇了小马子一眼,声音冷然自若,说:“摆驾晓轩殿。”
一个晚上了,没有她在身边,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应该也会觉得不舒服吧?
临上早朝之前,他还是主动示好算了。
想他廉靖也有主动向女人示好的一天,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想到等一下去到晓轩殿,孙晓曦用那副可怜兮兮的嘴里求饶的情景,他瞬间觉得心情舒畅。
然而身为皇帝的廉靖,也不是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能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掌之中。
他摆驾去到晓轩殿,没有迎来孙晓曦的拥抱,反而是鄴研告诉他。
“皇上,皇妃她……呃……她还在睡。”鄴研吞吞吐吐的,就害怕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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