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太后娘娘很通情达理,皱着眉头训斥了林少英几句,就让林玉娇送季嫣然出宫,没有再提百草园和番药的事。
季嫣然也不再说什么,进宫时心情沉重,出宫说不出的轻松。
两个人走在长廊上,林玉娇好奇地看了季嫣然几次,眼见宫门就在不远处,季嫣然停下脚步:“林家小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你……”林玉娇道,“说的那些话,不是在哄太后高兴?”
季嫣然笑起来:“有些是,有些不是。”
林玉娇道:“比如……”
“我说太后娘娘的病不能治愈但是保养得当可以如寻常人一般是实话。”
“我说我怕死是假话,”季嫣然顿了顿,“我不是怕死,我是非常怕死,人的命只有一条,就算被逼到绝境也不能放弃,今日进宫我虽然也想着为番僧和番药伸冤,更为了能活下来。”
林玉娇怔愣在那里,眼看着季嫣然越走越远,季嫣然在与江瑾瑜对峙的时候很像长姐,长姐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没有人能在长姐面前讨到便宜,可是后来……就不像了。
长姐总有种一往无前的威势,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这个人却把怕死挂在嘴边,治不好太后娘娘的病却还引以为傲。
林少英追上来的时候,林玉娇迷迷糊糊地道:“她教训了江瑾瑜。”可惜二哥没有瞧见,真的让人很畅快。
“她?”林少英眼睛里又一次冒出光来。
林玉娇还没回答,林少英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
李雍第五次去看沙漏,才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却感觉天要黑了似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李雍站起身向崔庆告辞,“江家被责罚,御史言官会出面,到时候我们再趁机让老将军的血书呈给御史台,冉家也就有了立足点,到时候再压林家一头也就不难了。”
三哥怎么会如此急躁,崔庆跟着走出去:“该不会是食髓知味了吧?不过我看三嫂对你并不太上心啊。”
李雍停住了脚步,崔庆差点就撞了上去。
“你说什么?”
让崔庆意外的是,李雍问了起来。
崔庆本事顺口胡说,没想到李雍会认真的询问:“我就是这样觉得,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在外,那不是对夫婿不信任吗?不安于内宅的……八成是有二心,这可是我母亲教我的,”说到母亲,他眼圈又红了,“唉,总之,我母亲的话一般都很有道理,你要多小心,三嫂不是还在京城给旁人递过荷包……”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瞪着吞了进去。
“三年之后你就要婚配了,”李雍道,“午将军家的长女性子甚好。”
那个如软脚虾般的女人,见到他抽出长刀就晕厥在地,午家人却说她性子爽利,巾帼不让须眉,他若是娶了这样一房妻室,将来有何面目去见父亲和母亲,也要给崔家人丢了颜面。
李雍道:“这次午将军为了救你还受了伤,怎么算你都欠午家的人情。”
“我回去了,”崔庆向后退了两步,“我方才都是顺口胡诌,你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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