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晋高挺的身子站在她的跟前。
然后微微低下身子,捏住晴天的下巴:“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惩罚,没资格和我对着干。”
说完后,薄晋就离开了病房,那砰的关门声音很大声。
泪水模糊了晴天的眼睛,她弯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惩罚,她对于薄晋而言只是惩罚,那么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对于薄晋,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就是一个保姆一样的身份吗?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冷,前所未有的冷,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
晴天抱着自己的胳膊,眼神落在大门,仿佛透过它,看到了虚空的什么地方。
“呜呜,薄晋,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绝望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开来,她的眼睛哭的红肿,衬着苍白的脸色,充满了脆弱感,仿佛一个陶瓷娃娃一般。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下起了小雨,雨丝顺着窗户飘了进来,打在了晴天的身上,没多久,她的头发上就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水珠子,灯光一打,显得玲珑剔透。
…………
一眨眼,又过去了半个月,晴天已经康复了,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她的脸色竟然没有丝毫的好转,仍旧苍白到几近透明,那本来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白的恐怖。
她穿着粉色的卫衣站在病房一边,看着张楚收拾东西,但是眼神却落在了窗户外。
张楚来给她收拾行礼的时候,实在是吓了一大跳,问了医生很久之后,才确定晴天确实没啥别的问题,才安心的接了她出了医院的门口。
一路上,晴天都十分的沉默,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张楚的问题,但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就连张楚这种粗神经都察觉到了晴天的郁郁寡欢,眉头染上了愁绪,不知道晴天到底怎么了。
刚出了医院,薄晋的车子就行驶了过来,车窗摇下,是薄晋的司机,他满脸堆笑的说道:“夏小姐,薄总说他忙,让我来接您。”
“知道了。”晴天似乎早就预料到,丝毫表情也没有,只是打开车门,一下子钻了进去。
张楚把行礼放在车后,眉头深深的皱起,坐在晴天身边的时候,朝着司机问道:“我说,你家薄总好大的排场,晴天出院也不来看一下,赚钱就那么重要吗?”
“我家薄总的事情,我一个做司机的哪里敢问呢,您说是吧。”
张楚脸上闪过一丝怒意,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晴天轻轻的拍了拍手,她小声的说道:“别说了。”
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搅着手想着事情。
薄晋不会来接她她早就料到了,先不说她是薄晋的隐妻,不能见光,光是半个月之前,两个人吵的那场架就已经够凶了,整整半个月,晴天都没有见过薄晋的人影,倒是保镖,却足足的派了十二个来,把她的病房围的是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