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被扔到地上之后,艰难的用手臂撑起上半身,让自己以跪着的姿势,面对着众人。
她转过身,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的主子。
萧婉词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要不是现在场合地点不对,她一定会立即跳起来,大吼道:你能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又不是我指使你撞得柳顺仪小产的!
没想到的是,红珠的眼泪接着落了下来,顺着脏污不堪的脸颊,留下一道道白皙的泪痕。她哭诉道:“小主,您不是说只是让奴婢撞倒柳顺仪,给柳顺仪一个教训吗,可您为什么不告诉奴婢,柳顺仪已经怀有身孕了,您要是早告诉奴婢的话,奴婢一定不会照着
您的话做的。奴婢生性愚笨,是不如秋果姐姐和烟秀姐姐在您跟前得重用,但奴婢却想活着,小主,您不能这样坑奴婢啊!”
红珠的控诉,哽咽煽情,字字珠玑,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不知事情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是萧婉词指使她如此做的呢!
康妃在谢太后夏皇后两人的身后,低头轻轻用丝绢拭了拭唇角,来遮掩她嘴角那诡异的弧度。
听到红珠如此控诉,萧婉词也顿时懵逼了!
什么叫不能这样坑她啊!
她什么时候叫她撞倒柳顺仪了,还给柳顺仪的一个教训,这更是胡说八道了,她和柳顺仪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给她一个教训!
编瞎话也不带这么编的啊!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个叫红珠的小宫女,根本就是被别人收买了,故意来栽赃陷害她的,或者说一开始,红珠就是别人安插在锦华殿的棋子,等到要用这颗棋子的时候,这
颗棋子才会运转起来。“你真是满口胡言,小主什么时候让你去撞柳顺仪了,你一个锦华殿二等的小宫女,进锦华殿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小主见了你,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会命你去做
撞柳顺仪这么重要的事,要真有如此重要的事,先轮到也会是忠心耿耿的我,而不是你这个一打板子,就背主的奴才!”
还没等萧婉词开口,跪在她身后的秋果,率先替自家小主咄咄逼人的说了红珠一通。红珠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艰难沉重的开口:“秋果姐姐,一直受小主重用,小主自然舍不得让姐姐去受这个罪了,小主自上个月,皇上从锦华殿去了柳顺仪的福阳宫之事,对柳顺仪耿耿于怀,一直想给柳顺仪一个教训,因知道柳顺仪最喜欢梅花,就吩咐奴婢守在御花园梅林处,寻找时机,撞倒柳顺仪,给她一个教训,小主还对奴才
说,自己得宠,就算她撞了柳顺仪,柳顺仪也不敢说什么的。”
萧婉词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红珠编谎话的能力真是不一般啊,连她都记不起来的事,人家说起来真是头头是道。
上个月初,好像是有一次,皇上从锦华殿出来,去了柳顺仪的福阳宫。皇帝妃嫔众多,去哪个妃嫔的宫殿,她还真从没在意过,没想到她没在意,落在有心人眼里,那编起故事来,说的就跟真的似的,要不是她是此次事件的当事人,连她都
要信了这瓜了!
“现如今证据确凿,曦嫔还有什么要说的?”夏皇后道。
“证据?什么证据,就凭这贱婢几句话,就说嫔妾指使她撞得柳顺仪小产,皇后娘娘,也太武断了吧!”
气的萧婉词直接开口骂红珠‘贱婢’,背主的宫人,不是贱婢是什么?她接着又道:“难道皇后娘娘掌管六宫宫务,从来都是凭着底下宫人说几句话,就直接下结论的吗?人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皇后娘娘对此事调查了吗?就凭着她
几句话,就直接定下嫔妾的罪责!”反正她现在怀着身孕,她有啥可怕的,到时候她将自己有孕的事情说出来,夏皇后和康妃可能不大相信她怀了身孕,但不要忘了谢太后还在场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
无,就凭谢太后的谨慎,她总要顾忌一下她肚子的皇嗣吧!
所以,她现在要感谢夏皇后将谢太后请了呢,她就是仗着肚子里的皇嗣,天不怕地不怕!
“你……”
夏皇后被萧婉词一顿机关枪似的抢白,快要气坏了!
主要是曦嫔竟然拿她掌管的六宫宫权说事,曦嫔这话什么意思,还不是说她只会相信宫人的片面之词吗!
谢太后皱了皱眉头,却感觉曦嫔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在曦嫔来之后的那一顿抢白,确实是诈一诈曦嫔的意思,但看曦嫔懵懂怔楞的模样,确实像丝毫不知情的样子,但也许这一切也是曦嫔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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