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光的带着衙役去抓人!
陈伦再看堂中跪着的两位保送官,冷哼一声再传人来,喝道:“把这两个没心肝的东西拉下去!三日后,发配边塞充军,终不可回!”
两位保送官这下傻了眼,可没想到白素贞竟拦了一把:“大人!”
陈伦看向她,问:“还有何事?”
白素贞咬了咬牙,只因发配充军,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当即上前一步,更是头一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堂下,抬头对上陈伦双眼,道:“大人,那小书屋所做之事,绝不是充军就能赎清的罪孽!还请大人一经抓获后,立即下令砍了他们的狗头!”
“嗷!”一语话出,保送官吓昏一个。
陈伦这下皱了眉,面露为难之色:“白素贞,国有国法,这群孽畜确实害人不浅,谋暴利,控良民,充私窑,本官命他们充军边塞,已是重判!至于处斩……这可不是随便就能执行的!你莫要因为立功,就求不可之请!”
白素贞依旧跪地,但仍是挺直腰板对陈伦说话:“大人!民女的请求绝不为过!只要您将那些被关押的人救出来,就知道那些畜生非杀不可了!”
陈伦眉宇更皱,这又是为何?
可要找到关押“嫩芽”的地方,白素贞还真是有些为难,她悄悄看了三宝一眼,但她又保证过不能将三宝供出来,只好再看向南柯,碰碰运气:“罗公子,你好好想想,他们是把你们关在哪儿了?”
然,没等南柯开口,许仙竟在一旁开口道:“城西古镇,柳荫水乡南头小桥下,若没猜错,哪里有一间废弃的酒厂,怕就是他们关押人质的地方。”
白素贞一怔:“你怎么知道?”
许仙轻笑,依旧人畜无害:“罗公子说,他被关押的地方看不到阳光,但白天能听到水声,还有叫卖声,而能听见水声的地方大多在河边,可见不到阳光的隐秘之处还能听见水声,想来那水声噪大,若有水车,就合情合理了。”
“可有河和水车的地方很多啊!为啥是城西古镇啊?”
许仙再道:“苏州城外的水车很多,可城内却屈指可数。罗公子也说他听得到叫卖声,城外不可能有集市,就定在城内。而城西古镇南头小桥有水车,桥上有小贩叫卖,旁边就是废弃的酒厂,而酿酒要持续加温且不见日头的,所以那里的酒房,自然不见阳光……想来那里,就是他们关押受控的地方……哎呀,你……”
许仙一抬头,正瞧见白素贞双眼放光的对他直唰唰!那眼光炙而猛烈!充满了崇拜与仰慕!若不是在衙门内堂,白素贞一定会对许仙实行猛扑!再活活的把他扔上炕头吃干抹净!
她没想到,许仙这心细的像针尖儿一样!但凡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查明真相!而且,若不是他内心有富足的知识,细致入微的生活经验,和那灵活的大脑!他怎么能利用那么一点点线索,就立刻想到答案呢?!
许仙,聪明啊!厉害啊!天才啊!哎呀,反正白素贞对他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啊!
别怪白素贞善变,只因许仙是心细能强,谦虚能弱!对陈大人能晓之以理,对南柯能动之以情!而对卖书的小哥能拐,对保送官能骗啊!
妖精算什么,许仙活脱脱就是个人精啊!
可怕啊可怕!也怪不得白素贞对他的感情一天变三变,谁让许仙的表现就是能让她的心七上八下,捉摸不透啊!
有趣的人,有趣的灵魂,许仙,这是有趣!
此时,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白福,竟对许仙一笑:“不错,就是那里。”
白素贞又蒙了,怎么他们都知道啊?忙转过身问道:“你怎么也知道?”
这时,三宝在白福身后露了个头,眨巴着漂亮大眼睛:“我告诉他的。”
“我操!你不是说让我保密的吗?!”
“嘘!”三宝忙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示意这事儿也就是她跟白福知道。
白素贞一咬小白牙:“你等着!咱回去再说!”
秦三宝撇撇嘴,死抓着白福衣袖:“白哥哥,你可得护着我!”
白素贞再瞪白福一眼,但着实又被瞪了回来,索性再看三宝,心中只有一句:小闹人精!早晚让你好看!
陈伦等的有些不耐烦,拍了拍桌子,开口道:“莫要私下议论,且说说那关押百姓的地方在哪儿?”
白福径自上前,道:“大人,草民已将看守他们的人绑在酒厂里。还请大人下令,将其抓获。”
陈伦这下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白素贞身边,不知多少次的对她刮目相看,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你呀!真是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