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徽与檀周下了几天的混双赛,对他的棋风也有所了解,属于力量型棋手,棋风厚实坚毅。夏徽执黑先行,抢占先机发动进攻,棋风跌宕明快,挥洒自如,占据边角之位准备以逸待劳。
果然檀周在中盘发力,开始进攻,以沉厚为背景,强大的计算力作来辅佐,来势汹汹。夏徽与之针锋相对,招招险奇,可惜也没有抵挡住檀周的攻击,被他抓住棋形上的缺陷,攻下一城。
她不服再战,第二回合依然主动发起进攻。檀周沉着应对,棋风愈发坚毅绵实,最终虽然小赢两目,却也被她撞得棋形散乱,颇是狼狈。
到第三局夏徽依然没有学乖,利用自己的长处偏师突击,不等檀周中盘发力就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一招接着一招间不容发,将他的棋形完全打乱了。
檀周最终落败,夏徽扳回了一城格外高兴,歪着头比了两个剪刀手。白色的高领毛衣、微黄的头发扎着丸子,笑起来眉眼弯弯,简直就是一团软萌萌。若非亲自交手,檀周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萌物是棋盘上那个拼命三娘。
夏徽回头看看顾留政,他还在和那水果下棋,她愤愤地扭过头,见江青白正在收拾棋子,就过去挑战。
十几手下来江青白说道:“今天杀气很重啊,是谁惹了我们小姑奶奶?”他白棋风温和冲恬,人也是温润如玉的,很得人缘。
夏徽一味进攻完全不去防守,破罐子破摔地道:“反正我也打不过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啥啥啥敢把皇帝拉下马?”
江青白忍俊不禁,“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马。”
夏徽嘿嘿一笑,竟带着几分匪气,“我在各方面都不如你,只有攻击力比你强。江湖经验,面对完全无法战胜的对手只,就一直杀杀杀,或许乱杀一气的时候对方就露出了破绽了。”
江青白:“虽然很流氓,但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不过最终夏徽也没能把他拉下马来,能和顾留政一较高下的江青白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
一天的高强度对局下来,晚上回到家夏徽都不想动了。饭后顾留政递了个小盒子给她,夏徽好奇地打开,是一款白色的腕表,简约的设计、金属的质感,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疑惑地问,“师兄?”
“给你的奖励。”
“可是这个太贵重。”
顾留政拿出手表给她戴上,“贵不贵重倒是其次,人有多大的能力,能赚多少钱,也得有相应的消费。月工资只有几千,消费却上万,这是不可取的。没有能力赚钱却与别人攀比,虚荣心太重也不行。”
夏徽狡黠地道:“那你还送我这么贵的表,不是助长我的虚荣心么?”
“送太便宜了,与师兄的身份不符。”
夏徽惊讶地道:“师兄你这么低调的炫富真的好么?”她从小就知道顾留政家有钱,不过就算他家没钱,凭他自己职业九段的身份,光是每年拿的奖金就十分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