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就枯萎了呢?
寸头男指着被拉开的冰棺道:“这就是你们要见的简和与段明达!”
我看着寸头男,问道:“怎么会这样?”
“车祸!”寸头男叹息一声道:“他们在回队里的时候天黑了,最要命的是因为天气寒冷,地面上都凝冻了,为了避让对向来车,他们撞断了护栏,掉下了三十多米的拱桥,我们是凌晨两点才知道的消息……”
寸头男身后的刨牙男神情坚定地说道:“简师兄和段师兄虽然走了,但是他们的工作还得有人继续下去,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
我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很多事情不应该去寻根究底的好啊!谁能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呢,我说道:“好,我跟你们走!”正要将简和和段明达的冰柜推进去,冰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身后的寸头男,刨牙男等人齐刷刷地抽出了手枪,一个人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用上自己觉得力量最大的东西,就拿我来说,我会习惯地紧握打尸鞭,而缉毒警力量最大的手就是他们手里的枪,也因为如此,他们才会下意识地拨枪。
我挥挥手说道:“没事,你们别紧张,简警官是有话要对我说!”
“你能与死人对话?”寸头男的眼睛亮了亮。
我说道:“会一点点!”我扳开了简和的手,将滑进我袖口的冰渣子一一取了出来,让寸头男和刨牙男将简和的尸体抬出来,放在了案台上。看着简和胸前凝结的冰块,我就感觉耳朵冻得厉害,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碰上了这一茬呢!
我附耳听尸,才将耳朵贴到简和的胸口,就听一个弱有弱无的声音说道:“这不是意外,我们是被人谋害的!”
听到这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寸头男等人,见他们也正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接着往下听,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此时的我,对于白老头的怨念更深了,在心里提醒自己道:“第一不进茅坑洗澡,第二远离白老头,第三白老头比茅坑还坑!”
在简和的叙述之中,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与我们分别之后,简和与段明达顺道去看了战友的家属,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十一点了,半道上,他们一边给领导汇报工作一边往回开,在经过岑城大桥的时候,对向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因为马路很宽,他们都没有在意,放缓了速度,等对方别过,但是,开到近前时,那车突然找启了远光灯并向着他们撞了过来。段明达被远光灯刺得睁不开眼,于是就将方向盘往一边扭去,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左侧就是护栏,吉普车撞上护栏,掉下了桥!
从三十多米高的桥面掉下去,冲击力何等之大,他们当场就晕了过去,这时候,冰冷的河水涌了进来,灌满了他们的胃和肺……而那辆车,掉了一个头,便往回开去了。可以肯定的是,那辆车出现在岑城大桥上,就是为了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