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着不像服务员,女生愣了一秒,追上去说:“小姐,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剪年站在明亮的套房客厅里,看到江翙从里间开门走了出来,他刚洗了澡,头发只是擦了一下还没吹,湿漉漉的矗立着。
服务员将餐车推到餐桌边,发现了房间里的异样,一时也没顾得上上菜,先问道:“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意思就是这个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酒店是可以代为处理的,只要江翙说一声就好。
江翙还没发言,那个眼睛大如铜铃的姑娘却先发声了:“你谁啊?怎么可以闯进来,请你出去!”
剪年望了一眼面前人的穿着,转头看着江翙说:“她的衣服呢?”
江翙伸手指了指他背后的房间,剪年抬手指着那个房间说:“穿上衣服你就滚吧。”
铜铃姑娘不乐意了,都说跟江少爷出来过的女生最后都会得到很昂贵的礼物,她还没有拿到呢,让她就这样离开她可不干,而且眼前这个素面朝天的女人是谁啊?凭什么叫她离开她就得听呢?!
铜铃姑娘几步跑到江翙身边去,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道:“江少~她是谁啊?一来就对人家凶巴巴的,你认识的吗?”
江翙低头望着铜铃姑娘说:“她让你滚,没听到吗?”
铜铃姑娘本就白皙的脸,瞬时就变得煞白了,她咬着唇站在那里,将嘴唇咬成了血红色。
江翙却是转身就进去房间里将铜铃姑娘的衣服都找齐了,丢到恨恨的瞪着他的姑娘怀里说:“你失去穿上的机会了,滚吧。”
铜铃姑娘的心理也是很强大的,虽然气得脸色都白转红,红又转白了,可愣是没有哭出来,抱着自己的衣物,包包,鞋子,离开了房间。
服务员早就被江翙打发了,此刻房间里只有剪年和他两个。
剪年将客厅里的窗户全都打开,夏日的热风将房间里的温度抬升了不少,白色的纱帘被吹得翻飞起来,让剪年想起上次和男生呆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发生的也是很不愉快的事。
江翙并没有马上靠近剪年,他斜斜的依在门框边,静静望着她的背影。
一个纤瘦的女孩子,一双光洁的腿,马尾被风吹起来,飘飘荡荡。
就是这样一个,淹没在人海之中都找不出来的女孩子;就是这样一个,在他开始约炮以后半年了才终于发现了的姑娘。
他爱着这样一个姑娘,爱到近乎绝望。
剪年透出一口气来,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什么都无从说起,感觉说什么都是无力,言语的力量,最终也不过是互相伤害吧?
江翙突然从剪年身后抱住了她,她反射性的要挣脱,却发现他抱得很紧,根本就不是平日里拥抱的力度。
剪年对他的行为感到很恼火,却又挣脱不开,气得她张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江翙却仿似无知无觉一般,手上力道一点不松,反倒是又紧了一紧说:“你赶走了她,就代替她吧。”
剪年嘴上松了劲,看到他的胳膊上都出了血,还有清晰的两排牙印,她终是狠不下心再咬,冷声道:“江翙哥哥,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江翙“呵”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江翙哥哥,江翙哥哥……”
剪年一听他这样说话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记得,上一次他这样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多可怕,而他接下来做出的事情有多疯狂。
就在剪年感到害怕的当口,江翙已经一把将她抱起来了。
剪年不断的挣扎,把江翙的浴袍都扯散开了,他将她压在床上,也不管那浴袍已经无法蔽体,腰带散散的随时都要松开,他上面没穿,下面光腿,剪年真不敢想象浴袍散开之后她该怎么办。
江翙离她的脸很近,说话的时候,呼吸都会拂过她的脸颊:“你一直喊我哥哥,哥哥,我一开始还挺受用的,其实现在想来,你真的当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你眼睛看着的人,是不是我?你心里想着的人,是不是我?”
剪年闭着眼睛,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她又很害怕,被压在下面,抖个不住。
她听江翙那样质问,坚强的睁开眼睛,直视着他说:“你开房被我抓到现场,我还没有问你一句,你倒先对着我兴师问罪起来,你以为这样转移话题,我就会忘记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了吗?”
江翙望着她,极为冷静的说:“是我故意让你发现的。我比较吃惊的是你竟然半年以后才知道,可见你是有多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