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敢再抬头。
最后,他转身对上祁桑皇帝,凛然道:“试问,我何罪之有?”
“你滥用妖人,残害无辜百姓,你还想对朕下蛊,试图迷君惑主,最后,你还举兵造反,逼宫未遂!这条条罪状,历历在目,你还想不认?”
祁桑皇帝历数陆侯爷的罪状,声音越来越洪亮,君威颇盛。他站起身来,群臣瑟瑟发抖,尽皆跪倒在地。
陆侯爷不受撼动,只是指着皇帝耻笑:“你懂什么?你在位二十余年,庸庸碌碌,毫无出色政绩!我祁桑皇族血脉逐渐凋零,你就只会坐视不管,浑然不觉地等待皇朝覆灭夭亡!我之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皇族大计,你有什么资格来向我问罪!”
被这样挑战君威,祁桑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你满嘴胡言,试问你之所作所为,有哪一点是为了皇族大计?”
陆侯爷哼然一笑,振振有词:“你说我滥用妖人,残害百姓!哼,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如此?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研制出能够阻止皇族子嗣痴傻残疾的药物,当我皇族正统血脉不兴,到时大权旁落,旁支当道。各位,难道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啊?”
诸位大臣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祁桑皇帝咬牙切齿:“难道这样,就可以任你残害皇族正统血脉,惑君逼宫吗?治国为君者,难道仅凭血脉就可以断定一切,不仁不德也可以吗?”
群臣听罢,又是一番窃窃私语。
陆侯爷愤然相争:“我祁桑能够永葆长隆,傲然世间,就是倚靠正统传承!皇上,难道你想冒犯神灵,冒犯天威吗?”
大殿顿时被惊得寂静下来,这是所有祁桑人都无法随意谈论的话题,就怕冒犯天神,降下天谴。这几十年来,各族子嗣凋零,已经越发厉害了。他们一直想要找出其中缘由,从而有所作为。奈何一直无法寻出,只能都归结为犯了天怒,遭了天谴!
眼见群臣已经认同自己的话,陆侯爷眯起双眼,颇具威胁性地盯着皇帝,道:“皇上,为了祁桑大计,为了正统血脉,有些牺牲都是必要的,而我,必须那么做!”
已经有群臣暗自点头,祁桑皇帝气结。这时候,猛然一声叹息响彻寂静的大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有大臣怒意斥责:“谁人敢在此放肆?”
白落英悠然的踏出一步,站出来:“正是我!”
比她傲慢的模样激怒,扶泱的南宫陛下都不敢在这时候做声,这小女子哪里来的胆子,遂道:“你是何人,胆敢再次喧哗?”
白落英睁大眼睛,耸耸肩,扫向御阶上的皇帝。皇帝身边的公公比较有眼力见,立刻尖着嗓子,庄重道:“她乃是祁桑长公主,扶泱的皇后殿下!”
群臣哗然!那个耿直斥责的官员顿时吓得口不能言,只能跪下:“微臣冒犯,还请长公主恕罪!”
白落英过了一把公主瘾,摆摆手不介怀,还是觉得先办正事要紧。她背着手,晃到陆侯爷面前,盯着他看了片刻,讽刺地笑出了声。
陆侯爷浓眉倒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