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到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妻和别的男人搂抱在一起,就算不当场质问也不会像他这样先关心她的身体情况。
墨云锦自然感觉得出来云殊对她的在意,她笑了笑,只是有点勉强,“我腰痛得很厉害。”
云殊一听,面色顿时白了,当即横抱起她,就准备离开。
“云相就这么走了吗?本王救了你的夫人,你却是连声道谢都没有?”
妖孽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夹杂着寒冰,咄咄逼人。
如果不是墨云锦对声音比较敏感,她都要以为这前前后后的语调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说的了,简直天壤之别。
不过,本王?
墨云锦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
她就说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敢情她曾经听过。
摄政王!
当今的摄政王!
想想她前年还在摄政王府前晕倒,被摄政王给救了,今年又被救了一次,这种欠人家恩情的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好。
云殊的脚步顿了一下,他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眼中眸光一闪,回头朝着摄政王道,“多谢摄政王仗义出手,不过我的夫人现在身体有些不适,我想先行离去,回府后我会让人备上薄礼,送到王爷府上。”
嗤。
这一次的摄政王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冷嗤一声,手中的纸扇直接指着正在荷塘里扑腾着的人,“看到没,如果不是本王救了你的女人,现在在荷塘里扑腾的应该是你的夫人了。”
“喔,当然,也有可能你的夫人扑腾不起来呢。”
摄政王这些话说得锐利,根本没有留情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他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呢。
云殊刚才只顾着墨云锦,倒是没有注意到荷塘里的动静,现在摄政王都这么明目张胆地指着让他看了,他也没有不看的道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就看到了叶雨泽正在荷塘里扑腾呢,好像随时会溺水。
再联想到摄政王刚才说的话,云殊面色一黑。
他根本可以从摄政王的话里得到两个讯息——叶雨泽加害墨云锦,想把墨云锦推进荷塘里。而摄政王半途出现,把墨云锦救了,至于荷塘里的叶雨泽,自然是咎由自取了。
这人情欠大发了!
想到墨云锦差点就落到荷塘里,再想到她腰间的伤,云殊的面色臭臭的。
墨云锦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到云殊和摄政王两人的身份,本来就很特殊,现在更因为她的关系扯上了联系,她皱了皱眉。
“摄政王何必这么说。你这是打算挟恩求报,要是这样,我们大可不要你这个恩情。”
墨云锦说着,在云殊的怀里挣脱着要下来,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为还你的这个恩情,大不了亲自被你推下荷塘一次,咱们互不相欠。”
“胡闹!”
“伶牙俐齿!”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前者自然是云殊了,后者则是摄政王。
云殊想的是,就算她的身体健康无碍他都舍不得她跳进荷塘里,更不用说她的身体情况不好了。
这一听到墨云锦的话,火气顿时就从他的心上冒了出来。
而摄政王呢,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帮云殊连这种完全没有逻辑的方式都能说得出来,有些不赞同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墨云锦呢,发现自己被云殊抱得更紧了,她呶了呶嘴,低声地嘟囔道,“凶什么凶,我这不是不想你因为我被人家威胁吗?”
好心遭雷劈,哼。
云殊莫名地就从她的话语里感觉到她内心的活动,有些哭笑不得的时候,他却是一脸的郑重,“我宁愿被人家威胁,也不愿意你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很是凝重,那样子就好像在跟墨云锦表达着些什么。
墨云锦又怎么可能真的看不出来?
她有些感动,心里的柔软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她呶了呶嘴,却还是朝着摄政王道,“摄政王可是想好了?要么我丈夫备礼送到你的府上,要么我跳下荷塘,还你救命之恩。”
云殊自然很是不赞同她这种说法,哪怕她在说还没做他想到那种场景心都忍不住抽搐。
而摄政王呢,感觉自己的后牙槽都隐隐作痛,被气的。
他哼了一声,“算了!”
墨云锦有些意外。
她以为摄政王多多少晒还会为难他们一下,没想到现在居然说算了?
完全不明白摄政王脑回路的墨云锦,得知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精神放松下来有些疲惫地依偎在云殊的怀里,嘟囔了一句,“累。”
云殊那本来责怪的话语,就这样哽在喉咙间,说也说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最后只能作罢。
“多谢摄政王了。”
虽说墨云锦刚才把话说好了,不过也不能否认摄政王救了墨云锦这一点,他再次道谢,“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云殊就打算离开。
摄政王却是淡淡开口,“云相不打算救荷塘中人了吗?她看样子在溺水呢,你就不怕她死了?”
云殊连头都没回,看起来格外的绝情,不过他还是落下一句话,“摄政王说笑,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着云殊急急忙忙地把墨云锦抱走的背影,摄政王眉头轻轻一挑,紧拧的眉宇终于还是舒展开来。
“看样子,你对她也已经情根深种了。”
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