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
“我那位叔叔,实在是教子无方,也不怕您笑话,虽然我们分家了,但是事情三天两头找上门。前此日子二房的独子将我父亲打伤,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打起了我的主意,今天还闹腾了这么一出……”杜玉娘也不怕别人笑话,就把杜家两房分家之前和分家之后的事儿粗略讲了一讲,特别交待了二房和富家合计的那点事儿,仔细的说了一遍。
钱生锦不动声色的听着,心里也道杜玉娘不容易。他是从富贵之家成长起来的,家里房头多,人多,人心自然就复杂些,免不得争斗,为了家业,你死我活的争斗也是有的。可是钱生锦没有想到,杜玉娘家里总共就那么几口人,竟也能唱这么大一出戏。
十里沟的富家,他倒是略有所闻,只不过在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眼里,像富家这种家世,还上不得台面。
赵家,钱家,在桃溪镇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交际非常广。而富家,不过是十里沟的土财主,乡下人家而已。
“还有这事?”钱生锦吃惊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太不像话了!杜姑娘放心,这件事钱某会为你周旋。”
杜玉娘知道她误会了。
富家有财力,也有些势力,但是他们的报复不敢明目张胆,只要小心一些,还是可以躲过去的。而且她有办法,不让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钱老板,富家的事,不急的。”
不急?
这倒是有点出乎钱生锦的意料,杜家只是普通人家,老家在乡下,如何与颇有财力的富家斗呢?
杜玉娘也不瞒他,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钱生锦听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你这孩子……”语气里满是欣赏,还带着几分小小的无奈。
杜玉娘就半真半假地问道:“您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又或是,手段太过极端了?”
钱生锦摆了摆手,态度十分真诚地道:“并没有!”他见过的腌臜事,即便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杜玉娘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去惹别人,这些都不过是她自保的手段罢了。
你说她报复也好,说她不近人情也罢,凭什么只能别人欺负她,她不能找回来?
钱生锦反而觉得她这样恩怨分明很好。明明年纪很小,可是方方面面考虑得都很透彻,很难想象这样的姑娘,是从乡下长大的。
“那么,您是答应了?”
钱生锦一边笑一边点头:“答应了,只不过具体怎么安排,还要再拟一个章程,千万别出乱子才好。”这个计策环环相扣,若是其中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后面的事可就难办了。
杜玉娘连忙道:“多谢您,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我这边没有人手可用,要不然的话,我也不想过来给您添麻烦。”
“杜姑娘说这话就客气了,咱们这也算是共患难吧?我瞧着你父亲年长我几岁,你若是不介意,不如叫我一声叔叔,以后咱们两家当亲戚走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