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你不去会再找别人打听吗?她要是实在不出门,你就想个法子,比如收买一个人,让她将杜家大姐儿哄出来。”
“啊哟,严少爷你说的倒是轻巧。”宋婆子吃了好几日的冷风,要不是看在银子的面上早就不干了,见严岑还这样,她便也不客气了,“你是不知道那庄子上的人有多警觉。我稍微打听一下杜大姐儿的行踪,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好像我是人贩子似的。要不是我机警,及时收手,恐怕这时候就被人捉到衙门里去了。”
严岑心里发急,实在坐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转,道:“那怎么办?”
宋婆子可不知道严岑跟杜锦宁的恩怨,在她看来这事情很是简单,出言道:“其实以严少爷你的条件,只要上门去提亲,那杜家就没有不答应的。即便一时不答应,我也好去他家走动走动,多多劝说不是?咱们现在这样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无处下嘴,人家却对咱们一无所知,事情岂不是就僵住、没法往下办了?”
见严岑犹豫着没有作声,她又道:“再说,那杜大姐儿容貌出众,年纪也不小了,正是议亲的时候。严少爷你再这样拖下去,没准那头就订了亲了。”
严岑也没法。他总不能叫人去杜家把杜家大姐儿绑出来吧?别的法子也不成。为着一个书院的差事,他还不想把事情做绝,让关家忍无可忍,出手毁了他的前程。到时候,严松涛可不会护着他。
“行吧,你去提亲。”他一咬牙,“不过,先不要说我的名讳,只说因为我是书院的先生,不方便先透露名字,毕竟杜家小郎在书院里念书,要是婚事不成,师生见面也尴尬。要是他们有意愿,再说名字不迟。”
“呃,这样不好吧?”宋婆子却觉得不妥当。哪个作娘的,连提亲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会答应亲事?除非那是后娘。反正换作她,她是不会应承这桩亲事的。
严岑只得解释:“杜家小郎在书院里念书,我是他的管教先生。那孩子调皮捣蛋,为此我曾对他喝斥过几句。我怕他记恨我,坏了我的好事。”
“原来是这样。”宋婆子顿时释然了,“那行吧,我明日一早就去杜家走一趟,先帮你提一提,看看情况再说。”
严岑看了看天时:“如今也不过是午时,你要不现在就走一趟?”
宋婆子走了一趟,累的很,坐下了就不想动弹了。
她摆了摆手,道:“你不知道,城里有个妇人,也不知是去杜家帮工还是怎么的,每日午后都会去杜家,直到天黑方回家。提亲这种事,有外人在总不妥当,不如等明儿一早,杜家没人的时候老身再去,如此说起话来时间上也从容许多。”
严岑一想也有道理,便对宋婆子作了一揖:“如此就全拜托宋婆婆了。”
生怕宋婆子不尽力,他又道:“如果宋婆婆能帮我说成这桩亲事,除了先前许的五两银子外,我再许二两。”
宋婆子顿时喜笑颜开,道:“放心吧,我一定尽力。”
她给别人说亲,能得一两银子的谢礼,便已是丰厚了,严岑这里一下子有七两多的谢礼,怎么的她都会咬牙把事情给办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