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需得等到十五六岁,她才会面临这个问题。要知道她现在才十二岁好不好?搁在现代,也就小学六年级的年纪。小学六年级的小屁孩你跟他说娶亲?开玩笑呢吧你!
可她怎么觉得,关乐和说的话,似乎好有道理的样子?如果她是个男的,她肯定得现在就把亲事给定下来,否则以后在这方面还真会惹麻烦。
揣摩着关乐和的用意,杜锦宁知道是时候该把话说清楚了。
不管关乐和这番话是个什么用意,只单单劝她早点订亲呢,还是想为她做媒,她都得把话表明在前头,免得有针对哪一家女方的嫌疑,倒好像是嫌弃对方故意找的托辞。
见关乐和还想再往下说,她赶紧截住话头:“老师,我现在并不适合订亲。”
“嗯?”关乐和本来还想一口气把话说完呢,听得杜锦宁这话,他停了下来,不解地看向自家徒弟。
杜锦宁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最后似下了决心,跟关乐和道:“老师您也知道,我打出生起就背上了克父的名声。我娘后来找人给我算过八字,其实我并不是克父,而是克妻。”说到这里,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很厉害的那种,娶一个死一个。”
“……”
“所以我决定,这辈子就不娶妻了,实在想要有个后,直接到过继一个孩子就可以了。我不想连累无辜,害了别人的性命。”
“……”
好半天关乐和才回过神来。他的眉头皱得死紧:“这靠谱吗?”
他上下打量着杜锦宁:“你颧骨不高,山根无横纹,眉间无痣,怎么看都不是克妻的面相啊。你别是听那些游方和尚道士胡乱忽悠的吧?”
“……”
这一回轮到杜锦宁目瞪口呆了。
老师,您没说过你会相面啊?
有个知识渊博、什么都会的老师,也是一种苦恼啊。
她挠挠脑袋。这一回真是要抓破脑袋了。
挠了一会儿脑袋,她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垂死挣扎道:“可我娘说那是个很有名的大师啊,当时我娘还给了他二两银子的香火钱呢。”老师,你靠不靠谱啊。
关乐和一挥手,直接给她判了死刑:“那绝对是胡诌。我可是年轻时跟京中最有名的面相大师学过的,别的不说,这种大面相还是能看得准的。”
好吧,此路不通。
杜锦宁挣扎了好一阵,满脸纠结得让关乐和都想伸手去给她把脸给抹平的时候,她才忸忸怩怩,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脸慷慨赴死的模样道:“老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呢,我……”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这才道:“我、我是天阉。”
说着,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唇,把头低了下去,一副想钻到地缝里无地自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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