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斗对着巷道口,两个人下来,进到胡二栓的房子里面,把屋里头的电瓶一个个的搬上拖拉机。
电瓶快要搬完的时候,一声惨叫猛地从巷子的远端传来,张晓飞和老张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咋听着那么像老万的声音呢?”
老张跟着张晓飞将手中的电瓶送到车上,眼中满是疑惑。
“好像是诶,那老东西不是被张场长赶出小马庄了吗?咋的还在这儿?”
张晓飞好奇的问道,老张摇摇头,怕拍手上的灰尘说道:
“不说这个了,去看看咋回事,万一是那老小子的话,我可要给张场长出出气,竟然没事调戏张场长的老婆,真他娘的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老张说着,就拿起放在墙边的木棍带着张晓飞走了过去,两个人走到巷道里面的时候,老万的呼救声更急了,张晓飞听着这声音,笃定的说道:
“绝对是老万那个畜生,这他娘的不要脸。”
说话的时候,张晓飞显得中气十足,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多么发虚。张大锤能够把老万赶出小马庄,自然也能够将自己这个无依无靠的小混蛋赶出去。
“救命啊!谁家的狗啊,还管不管了!”
老万呼喊着,猛地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老张和张晓飞,脸上的表情如同戏剧舞台上的脸谱一样复杂,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一会儿像是要哭出来了一会儿又像是在开心的笑。
用木棍把纠缠驼背老万的恶犬赶走了,张晓飞看着趴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老万,摇头说道:
“你咋的了?能起来不能啊?能的话我们就走了,不能的话,我们还有活,干完了回来揍你!”
“别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晓飞兄弟,老张兄弟,你们就给张场长求求情吧,我当时鬼迷心窍了没收敛住,我现在无家可归,就在这儿搭了个窝棚,平时捡破烂过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你们跟张场长走得近,跟张场长说说,让我回去吧,我一定好好干,啊!”
老万哀嚎着,两只小羊一样的细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水,张晓飞看着一脸凄惨模样的老万,挥挥手说道:
“张场长的车在半山腰抛锚了,你去帮帮忙,他应该会原谅你吧,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为啥就到了这步田地呢。”
“我混蛋!我混蛋!”
老万二话不说对着自己满是灰泥的脸颊狠命的扇着,一边骂自己一边扇,看起来模样是凄惨极了,张晓飞哀叹一声,还是让老万从地上起来了,让他跟着自己坐上老张的拖拉机,三个人沿着山道就朝半山腰开去。
中间张晓飞去老赖头家的诊所看了一次胡二栓,顺便把他家狗不见的事情说了说,满头汗水的胡二栓虚弱的表示自己知道了,问了问张晓飞是不是把电瓶都拿上了,然后就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老赖头的病床上继续输液。
老张开着拖拉机上到山上的时候,张大锤已经在路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