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不会轻易去城中的。”冷言秋道。
这是他自从城中冷宅搬到这里居住后就留下的话,西门靖轩不会不记得。
“请你去见一个人。”西门靖轩道。
“你可以带他來竹林。”冷言秋道。
“我不想惊动她。”西门靖轩解释,“我有些看不清那个人,想让你帮着看看,帮我捋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什么人能够难倒轩王?”冷言秋走出药圃,将手中的小锄递给无忧。
一双清明的眸子在西门靖轩的脸上一扫,冷言秋便有所了然,“是个女人。”
“就是那日被你拦开的女人。”西门靖轩也不再隐瞒。
冷言秋心中早有数,淡然一笑,“你是來跟我讨债了么,恕我难以从命。”
说着,便径自向自己的小屋走去。清冷的背影,特立独行,守着他自己的一片天,不屈从与任何人。
“不是,与之前的事无关。”西门靖轩高声道,他也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只是请你帮我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你深懂谋略,帮我探知一下那个女人的心思究竟为何?”
离开轩王府的西门靖轩一路上想不明白,水月宫的人究竟想要什么?如此轻易的捣毁了西门靖昱与月华国的联系,可谓是一个大礼。
无功不受禄,西门靖轩想要知道的是水月宫想要什么?他该如何让林可儿摆脱水月宫的钳制,他不想再如此被动的被那个女人所左右。
“你为什么不问她?”冷言秋停下脚步回身问。
“若是关系到我最重要的东西,她知道说了也沒用不如不说,将我蒙在鼓里,倒好给我來个措手不及。”西门靖轩早就想到这个问題,何况就算她说了也未必是真。他上次在竹林已经领教到那个女人的狡诈。
“什么东西对你來说最重要又是别人想要窃取的?”冷言秋接着问。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潜在轩王府打探。”西门靖轩想了想道,“后來便出现在墨雅轩救走她的属下。对我來说墨雅轩是最重要的地方,难道她的目的真是墨雅轩?”
“那个人对水月宫有什么用?难道水月宫收了‘她’的买卖?”西门靖轩忽而一凛,一个许久不再出现的面孔赫然浮现在脑中。
冷言秋知道西门靖轩所指的人,他的母妃,已经八年沒有音讯的人。一年前他终于抓到了那个御医,却一直沒有审问出如太妃的下落。现在,在西门靖轩想到的是,他的母妃为了救被困的御医,买通了水月宫來动手。
动手的同时必然要对付他,她的亲生儿子。
这怎能不让西门靖轩颜色陡变?
若不是冷言秋直言不讳的问出來,西门靖轩根本就不愿去想是那个女人,八年的杳无音信,到了今天,想要人还是鬼鬼祟祟的通过水月宫。
她是不愿还是不敢见她的儿子?
如此的生疏,只能让西门靖轩更加深感到被至亲抛弃的滋味。
既然不在乎他,为什么要生下他?既然要与御医一起出走,心归旁人,为什么还要嫁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