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知不为便不为,就像西门寅这般岂不是也很好?
林馨儿转向西门寅,淡淡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他的气息不顺,脸色跟上次见到一样的不好,这些全部出自他病弱的身体?
不过除了病弱的样子,再无发现他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希望是自己猜错了,而不是他隐藏极深的缘故。
“身为晚辈,理应如此。”西门寅说着,走上前,给将要燃尽的香炉里填了三炷香。
“侯爷夫人也去了?”林馨儿看着另一个牌位,问。
“是,惊悸过度,突然猝死。”西门寅道,这是侯爷夫人被关进天牢后发生的事,跟西门靖昱一样,沒有经过朝廷的审判依然归去。
林馨儿站在西门寅的身后,看着他为西门靖昱夫妇上香时毕恭毕敬的背影。能够光明正大祭奠这个被盖上谋逆之罪的深受群臣避讳的人,他的心应该如同他的表面一般的无暇坦然吧?
上了香,给油灯里填上了些油后,西门寅回身走了过來,对林馨儿道,“我这就找人送你出宫,我这小小翠竹阁经不起世人打扰,还请望月姑娘以后做起什么事來高抬贵手,我这身子骨儿也经不起吵动,只为遵循母妃心意,多活几天。”
说完,西门寅走到门口,拉动门后侧垂着的一根细绳,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铜铃声。
很快一个小太监一边揉着稀松的睡眼,一边推门而入,见到西门寅后,提了提精神,恭敬的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送这位姑娘出宫,就说……”西门寅看了眼林馨儿,如此的打扮绝对不像宫女。
“就说是皇叔留在宫中的人,要回轩王府。”西门寅道。
他记得刚才她说是轩王带她进宫的,那么再用轩王的名义送她出宫也未尝不可。
林馨儿听了西门寅的话,眸光轻轻的暗自闪了闪。
西门寅做事真的说得上是磊落,在别人眼中是避讳不及的事,从他口中说出反而理所当然一般,而且还能当做理由,不怕有什么麻烦。
“是。”小太监毕恭毕敬的领命,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腰牌。
宫里的规矩森严,尤其是大半夜,要出宫一定要拿好腰牌,否则就会被当做可疑的人抓起來送审。
“望月谢过三皇子了。”林馨儿道。
有了这个出自翠竹阁的小太监,她出宫就容易的多了,能够光明正大的离开要比使手段轻松容易许多。就算之前守门的人看着她是被西门靖轩带进宫的,可是自己身无凭据,独自出宫,还是有些麻烦。
看來,到翠竹阁找西门寅是对了,就算沒有找到那个人的线索,能够轻松出了宫也是收获,免得她以望月的身份刚被西门靖轩丢进宫里就惹到什么事端,也许那也是西门靖轩想要看到的结果。
林馨儿跟着小太监离开了翠竹阁,夜深人静,一路上沒有遇到人,就算碰到守夜的侍卫,也有翠竹阁的腰牌,平安无事。二人很快就从西门出宫了。由于之前守门的人见过这个被轩王拉进宫的白衣女人,又有翠竹阁的腰牌,很容易就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