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抖了出来,
“大胆,是谁!”皇帝再也忍不住了,踢开门,走了进来!
小李子已经懵了,连行礼都忘了,最后的最后“咚!”的一声!小李子居然晕了过去,可是皇帝的愤怒还是止不住,到底是谁!?居然这样害自己!
沈婉仪对着小李子大喝一声:“大胆刁奴,竟敢毒害皇上,说,你究竟居心何在?是谁指使你干的?”小李子哪里想到这位沈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气势这么的凌厉,当即马上就跪下来了。
“小姐冤枉,奴才没有那个意思,怕是,怕是恰好把安眠的药物,拿成了这等毒害人的药物。”小李子辩解道,沈婉仪蹲下来,看着小李子,一言不发。小李子冒了一头的冷汗,小李子觉得,就是打他逼他,也比这一句话都不说来的爽快,这样子,让他捉摸不透该如何脱身,亦或脱身的契机。
沈婉仪看到小李子的心智已经不坚定了,马上步步紧逼道:“拿错了?皇上的药你也敢拿错?这样的不仔细导致皇上中毒,你应是罪加一等!”小李子的额头上,又唰一下冒出来一层冷汗,他说拿错,以为顶多顶个失职之罪,怎么还罪加一等了?
“不知道为什么罪加一等对吗?那我来告诉你。”沈婉仪顿了顿,继续道:“身为皇上身边的人,照顾不周,这是其一,不够心细导致皇上中毒,这是其二,最重要的一条是,你竟每日都不注意皇上要服用的东西,你说,不是罪加一等,是什么?”
小李子跪在地上,身子一直抖着,按照沈婉仪的理儿,确实是这样的,但是要是按照这么治罪,怎么能只治他一人的罪呢?“这些奴才都认,但也并非只奴才一人服侍皇上,其余人员,同样犯了这几条啊。”
沈婉仪满不在乎地看了看指甲,笑得十分好看地道:“毕竟都是服饰了皇上这么久的,只用你一个杀鸡儆猴就行了啊,何必把那些皇上用的顺手的,都通通治罪呢?再培养一批的话,可不容易呢。”
小李子低下的脸,已经惨白,他颤声问:“那为何沈小姐不选别人,偏偏选则了奴才呢?”沈婉仪的笑容依旧好看,“因为今天,我抓住你往里面放了呀,没有人比你更加地合适这个警戒的角色了。”
小李子很害怕沈婉仪真的就这么拿这么个罪让他死,但他是死活都不能说为什么这么做,及幕后的主使,因为一但泄露,他,包括他全家人,都不得好死。
“其实,小李子,还有个选择,那就是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下毒,又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沈婉仪像是诱惑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一般,循循善诱,想小李子告诉她这件事的缘由,因为沈婉仪觉得,利诱远比威逼的好,万不得已她不会用。
小李子其实很想和盘托出,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妻儿老小,他不敢乱说。“沈小姐,真的只是奴才不小心拿错了,没有人指示。”
沈婉仪闻言,眸光已经渐渐变得寒冷,她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沈婉仪目光如炬地盯着小李子,盯得小李子打了个寒颤,不敢抬头去看沈婉仪,但还是坚持拿错的说法。
沈婉仪看着小李子,也很是头疼。又不能动用私刑,而且看小李子的样子,就是动用私刑也不见得小李子会吐个只言片语出来。
“婉仪,怎么样?”季渊华从容不迫地走进来,小李子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偷偷抬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看的他冷汗冒了一身。
这不是五王爷的世子,渊华世子吗?听说此人并不在意宫中之事,但却很是护短,按照他对这沈小姐亲密的称呼来看,要是沈小姐想要他开口说话,渊华世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撬开他的嘴巴,让他说出实情,而这个过程,一定是苦不堪言。
就在小李子思考,要不要直接告诉季渊华的时候,沈婉仪适时地开口道:“不怎么样。”小李子感觉到了一道冷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小李子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知道,怕是这位世子爷盯上他了,他要不要赶紧招了算了?
“要不要我帮忙?”季渊华没有直接上手,而是询问了沈婉仪的意思。沈婉仪很感激季渊华的尊重,她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们用他当诱饵,之后就静等大鱼上钩就是了,没必要去逼供,而且看起来,他似乎是被逼迫的。”
季渊华点头,沈婉仪让人把小李子带下去,关起来。沈婉仪没有让人把小李子关到牢里,这样会影响她的计划进行,这个人,需要偷偷关着,到时候来一手狸猫换太子,就会让他背后那个人措不及防,也就更好侦破了。
看着小李子的背影,沈婉仪叹了口气,“他一直说,他是拿错药了,不是有人威逼利诱的,我不相信,这等谋权篡位的事情,只有他一个小太监,是获不了利的,只能是有个皇室成员,暗地里和他串通一气,他被逼迫,而且还有钱拿,他才答应的。”
季渊华点头,表示赞同沈婉仪的说法。“而且,我看一个太监,估计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吧,可是得利的人,有好几方,到底是哪一方呢?”季渊华看着沈婉仪问,沈婉仪看着远方,摇摇头,说:“对啊,有利的人太多了,到底会是哪一方呢?”
“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先出宫吧,我送你。”季渊华说道,沈婉仪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前世的周言卿,就是每次都用送她回家的借口,让她慢慢对他产生感情,最后才好利用的,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沈婉仪福了福身,道:“世子留步,臣女可以自己回府。”言罢也不等季渊华说话,直接就想走,季渊华对沈婉仪这一变化,很是不理解,一着急,就拉住了沈婉仪的手腕,意识到之后,季渊华马上松开沈婉仪的手,有些尴尬地说:“天,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子独自归府,有些不妥。”
“多谢世子爷,小女子可以自己回府。”沈婉仪毫不犹豫地拒绝,而且退得远远的,生怕季渊华再次拉住她。季渊华看着沈婉仪离开,心中不甚疑惑,明明只是个不及二八年华的女子,怎么心里防备如此之深,像是怕有人伤害,建起一道厚厚的心墙,不许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