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贞被他狠狠拽住双臂,他逼着她看着自已,他更加厉声大吼:“罪有应得懂吗?让他白捡这么多年已经是他赚了,你给我清醒点!”
阮贞透过模糊的泪眼,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她突然疯了一样对他又打又掐,还淌着血的嘴也咬上他的肩膀,可惜她牙齿早已经没力,她想咬死他都做不到。
她筋疲力尽地哑着声嘶哭:“我爸没有罪,他没有罪,他是好人,都是司南和他爸爸,是他们害死的我爸爸,我一定会让他们偿命!乔锦诚,你比我还蠢,你宁可信一个害你父母的杀人凶手,却不肯信我,我告诉你,是司南的爸爸害死了你的爸爸妈妈,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又害死了我爸,这一切都是她,你不是要报仇吗?你去找她啊,去找她和他爸啊,你把他们都整死,这样你就能为你父母报仇了!”
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乔锦诚更加气得咬牙切齿:“别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不够,还要牵扯上无辜的人?阮贞,你怎么可以像你爸一样丧心病狂?”
阮贞痛得心都像在被一片片撕裂,她恨死了他的不辨是非,更恨自已的苍白无力,她冷冷地看着他,嗓子已经完全嘶哑到无声:“你不信我!你还是不肯信我!乔锦诚,你自已要认贼为亲你自已就去认吧,我们离婚,从此以后永不见面!”
乔锦诚握着她手臂的大手倏地收得死紧,他恶狠狠地盯着她死灰般的脸:“害死我的孩子还想逃,你做梦,这婚不是你要结的吗?就算是死,你也别想离掉!”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抢救司南的医生跑出来。
乔锦诚扔了阮贞,一把抓住正准备离去的医院,急声问:“怎么了?”
“司小姐失血过多,现在必须得去血库调血,她血型特殊,估计现在去急调都很困难。”医生急促道。
乔锦诚愣了愣,立马又扯起地上软软的阮贞:“抽她的,她们以前一起做体检时我看过体检单,是一样的血型!”
阮贞木然地看向他,浑身的神经都似被冻住了。
尽管这段日子以来一伤再伤,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心灰意冷过。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要我去救她?去救那个杀我父亲的凶手?”
乔锦诚毫不迟疑怒声:“她的伤是你咬的,你不救谁救?”
阮贞突然甩开他的手,“我不救她,你们非要抽我的血,好,从我的尸体里抽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狠狠撞向对面雪白的墙壁。
乔锦诚比她速度更快。
她的头撞上他坚硬的胸膛,他扯起她便往手术室里送进去:“医生,把她绑了,抽她的!”
阮贞被牢牢绑到手术台上,她缓缓侧过头,看向慢慢合拢的手术室门,门口乔锦诚一双利眸寒冷如斯。
门合拢,刚才还装晕的司南却翻身下了手术台,缓缓向阮贞走过来:“你说,我是一次性把你血抽干呢,还是留着慢慢玩死你呢?”
阮贞定定地看着她。
司南笑出声来:“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要输血吧?到现在还这么天真你可真是可爱呀,我其实也只是试试,看看乔锦诚到底对你能做到多狠,怎么样,这个结果让你伤心了吧?是他亲口要抽你的血救我的命,你还会奢望他会相信你的任何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