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一脸警惕道:“你师傅是谁?”
不料这人反问上一句,笑着道:“我师傅不就是你们这次来要找的人吗?”
他面带笑意,语气和善地道:“我师傅就是走出黑路子的阴阳先生李正通——我是他徒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我叫廉钰。”
我只听得是满脸诧异。
凝霜同样听得有点发懵,随即在我耳畔小声地道:“这个李正通,他还真是神了啊,居然还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
这话她虽然是贴着我耳边在轻声嘀咕,但这个叫廉钰的年轻人显然也听到了,面对她的此番疑惑,当时看了我们一眼,继而微微一笑。
他说:“我师傅精通风水之术和殡葬学说,在阴宅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天文懂一些,地理也懂一些,算命的道道,也知道一点,不过最重要的那还是出黑路子上沟通阴阳的看家本事,只要阴阳互通,纵使天南地北,无论大事小事,自会知晓。”
我有些惊讶:“这么厉害?”
廉钰笑而不语,只是招呼一下我们,立刻带起我们要往村子外面走。
他一边走,一边跟我们闲聊道:“我跟在师傅手下苦学五年,师傅他是个脾气古怪的怪老头,我实在是很苦恼啊,但现在好了,看来以后我都不用一个人再苦恼了,等到师傅收下你,我们以后就是师兄弟了,我这个当师兄的,终于如释重负!”
我纳闷道:“什么师兄弟?”
“怎么,你不是前来拜师的吗?”廉钰却比我更纳闷道,“师傅今天跟我说的时候,说你们是带了拜师帖来的,这说的难道不就是你吗?”
我干干地咧着嘴道:“我?”
凝霜也是被他弄糊涂了,呐呐地道:“不对吧,我们可没有什么拜师帖。”
“师傅说是这样,那一定就是这样!”
廉钰此刻一脸的肯定。
“出黑路子上的规矩,不像出马出道男女皆收,只收男不收女,所以只有阴阳先生一个敬称,师傅说今天来了两个人,这其中一个是来拜师的,而你身旁的这位同伴她是女的,身上还有着道行,一看就是已经有师傅的,既然如此,那么师傅口中拜师之人,一定就是你了!”
他笑着跟我道:“师傅今天提到,我那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师叔,最终还是放下面子求他来了,为了求师傅,于是还给他找了个徒弟,带着师叔亲笔写下的拜师帖来的,师傅让我到这荒村来等你们,你说这人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呢?”
凝霜忙问:“你师叔是谁?”
“孙无道呀!”廉钰回话道。
他也稍稍一抿嘴:“不过,这是他以前的名讳,自从和师傅闹下不和,师叔负气出走之后,师傅说他再也没用过出黑的路数,与他断绝了关系,所以肯定也不会再以阴阳先生自居,这十几年来音讯全无,恐怕早就改名换姓了。”
我和凝霜面面相觑,孙先生居然是李正通的师兄弟?
廉钰又问我:“你带了师叔写下的拜师帖而来,这样的话,你肯定见过师叔了——师叔他现在可好?”
听到这句问话,我如鲠在喉,一下子被噎住。
看来他说的这个师叔,必定是孙先生无疑,他问我孙先生现在好不好,可孙先生现在已经被三爷爷所伤,直说自己活不过两天了,哪里好的了?
见我神色黯然,廉钰大概是已经察觉到什么,于是没有再说话,扭头去问凝霜,岔开了话道,她这一身的道行了得,问她师傅是谁。
凝霜说马天星,廉钰应了一声。
他说自己也听过马道长的大名,马道长为人刚正不阿,而且精通丹道,他师傅经常跟他提起过马天星,又说凝霜是马道长的高徒,一定也继承了她师傅的丹道。
凝霜听了这话,却撇起嘴来:“我师傅确实是精通丹道,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将自己关到屋子里守着丹炉,我从小就跟着他,他却从来不教我这些,只教了我一些基本的符道和咒法,外加一些拳脚上的功夫,我其实根本不懂丹道!”
廉钰笑着道:“那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说着话的时间,他已经将我们带出了村子,来到这边的荒地之中,眼前出现了一户庭院。
周围空荡荡的,只有这么一房屋,显得很是突兀,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廉钰说:“师傅原本是住在定阳村,但定阳村现在已经不适合住人,于是便在此处建了一处居所,在这里住了下。”
廉钰推开院门,回身道:“你们先在这里稍安勿躁,我去知会一声师傅,等下我会出来叫你们。”
见他推门进去之后,凝霜这时候忽然跟我道:“这人还长得挺好看嘛,说起话来还挺柔和的,脾气看起来挺好,你要是真能被李正通收了当徒弟,这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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