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地方再抓走武缨,那刻脸色顿时有些不满。
林道士朗声道:“你们阴间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们道门的地盘拿人,不管事实如何,但是这样做,那都让我们青峰山的道门之地有些丢了面子,有关我师傅的去向,我们青峰山道门自然比谁都急,肯定要亲自找他们问个清楚,但与此同时,我道门一向惩恶扬善,他们说有冤情,我们便不得不插手管一下!”
林道士语气一凛:“这里是我道门的地盘,在我们的地盘之外,你们要抓谁,那我们可管不着,但是在我们这里抓人,那就要征求一下我们的意见,不能将我们完全忽视,不然的话,这让我们道门颜面何在,日后传了出去,岂不成了话柄?”
这个林道士,现在说的这番话,还真是有理有据,俨然是将两方都顾及到,而且都不得罪,既说了他要保我们,也把那道士的刁难给化解掉。
面对林道士,他现在虽是掌观天师,可自身的气势比起马道长还是差了许多,因而酆都的人只是看他一眼,竟然毫不理会。
牛头马面一转身,居然吩咐起手下的鬼差道:“马上将案犯带回酆都受审。”
他们的这个吩咐,完全是将林道士给无视。
林道士一愣,脸色那刻憋得通红。
酆都的鬼差立即很是粗暴地推着我和柳苏往外面走。
林道士见状,马上又喊道:“你们酆都要是这样做事的话,完全不顾及我们道门的意见,这事情我一定要烧香禀给道门仙台,把这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找酆都讨个说法。”
林道士情急之下,将道门仙台给搬了出来,那些鬼差们都回头来看过一眼。
那地方阴司上的判官听到这话,率先回头,马上道:“你们这些阴阳两道上有道行的人,已经干涉了不少我们阴间的事务,这时候我们要抓案犯,你们也要管,实在是管的太宽了一些——怨不得酆都审判司的大判官,对你们这些走阴阳两道之人一向有着很大的意见!”
林道士正色道:“此事有些冤情,你们阴间的人根本没有调查清楚,就到道门来拿人,这事情被我们道门既然碰到,自然要管这些,不然的话,颠倒了黑白,事实有误,这个罪责你们担当得起吗,这要是抓错了人,你们酆都难道不查清吗?规矩何在!”
那判官一愣,马上道:“你这个阳间人,也敢管阴间的事,敢说这种话,找死!”
牛头马面瞬时冷刺刺地看向林道士,怒道:“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别以为你是道门的人,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这是质疑我们酆都拿人的公正?”
两位阴帅话音落下,那些闲散的鬼差们立即靠了上去。
对于林道士说的这一番话,他们显然是觉得很不中听,态度有些恼怒。
毕竟他们可是阴间的人,掌管生死轮回,这个时候,面对一个阳间之人的这样一番叱责和质疑,哪里可能听得下去?
那些鬼差靠前,这里的那些道士们看得全都脸色一变,顾忌到青峰山道门之地的颜面,立即全都靠了上来,开始和酆都鬼差们对峙起来。
那判官倒也是挺识趣,知道事情一旦闹起来,对他们地方的阴司和酆都以及道门来说,都不好收场,连忙过去劝了牛头马面几句,说道:“两位阴帅,我们还是别管他们这些道士了,他们就是这种臭毛病!”
判官说:“他们这些走阴阳两道的阳间人,很多人就是喜欢管阴间的闲事,尤其是他们道门,经常跑到我们地方的阴司上搞事情,不过嘛,顾忌影响,我们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爱说什么那就说什么去,难不成还真的敢反了不成?”
经过这个判官的一番劝慰,牛头马面的脸色缓和上不少。
大概也是顾忌到不能和道门起冲突,闹出什么,因而很是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和那些鬼差道:“别跟他们这些阳间修道的人一般见识,我们只负责拿了人——你们要是有意见,那就到酆都和阎王去说,我们不要在这里多待,免得说我酆都欺负到他们道门的家门口,到时候反咬一口,我们不好解释!”
说完这话,他们招呼起鬼差,推着我们朝着外面走出去。
牛头马面的态度如此强硬,我觉得林道士和凝霜怕是保不住我们,因而叹了一口气。
结果,那也就在我叹气的这一刻,一个声音忽然远远地响起来,道气凛然地道出一句话来——
“两位酆都来的阴帅且慢,这里好歹是道门之地,他也好歹是我们道门的天师,如今你们酆都的人就这样不理不顾,那未免有些看不起我们道门,老道我看不下去,现在想要说几句公道话,不知道酆都给不给老道士我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