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就是。”
“嗯。”云樾点了点头,摆手让那人退下,带着秦悠然往前走去。
他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秦悠然揉着鼻子,闷声说道:“没事。”
她看看四周,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你出示了什么?安王府的令牌?不会吧?难道是刑部的腰牌?”
云樾勾了勾嘴唇,看着她凑上来压低了声音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高兴,点头说道:“聪明。”
“刑部的腰牌你……怎么拿到的?”她问。
“偷。”云樾说道。
“……”秦悠然。
好吧,能偷到也算是人家的本事。
一路走到那间牢房门前,还没有站稳,就听到里面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哭声。
“放我出去啊……真不是我抢的……”
“我是冤枉的,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大将军府的人,你们这些没长眼的……”
“放我出去,该死的,这鬼地方,爷一刻也不要呆……”
里面的人双手抱着头,手上带着沉重的铁链,他坐在草堆里,头垂得很低,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无比的哀怨。
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他,他手肘放在腿上,手托着头,不时的往下栽下去,链子哗啦一响。
陈保。
云樾让开一些,让秦悠然走上前,她轻步上前,里面的陈保根本没有发现,自顾嘀咕着。
秦悠然抬手,轻轻敲了敲牢房栅栏,发出清脆的轻响。
里面的陈保终于发现有人来了,抬头看了看,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人,他立即站了起来,“要放爷出去吗?”
秦悠然微微笑了笑,在昏暗的光线里,犹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陈保,你是谁的爷?”
陈保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几步来到门前,他盯了秦悠然半晌,眼睛慢慢睁大。
秦悠然只是换了男装,并没有做其它的变化,这一张脸还是能让陈保认出来的。
“你……你……”
陈保惊得语无伦次,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知道秦悠然是怎么到这里的,而且还是这种面貌,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什么?”秦悠然浅笑,目光清亮的看着他,“你不想见到我吧?可是,除了我之外,不会再有人来看你了。”
陈保呆愣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栏杆,“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秦悠然反问,笑得眉眼弯弯,可眼睛里闪动着的却是冰冷的光。
陈保的手慢慢握紧,手腕上的铁链发出轻微的声响,“怪不得……他们不信我是大将军府的人,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告诉他们我不是,我在说谎,所以他们才不会放我!” 秦悠然微微挑眉,诧异道:“噢?你是大将军府的人?是你在说梦话还是我记错了?我奉父亲之命掌管了府中的一切事务,可并不曾记得,我们大将军府有你这么一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