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多不胜数。
那些大大小小的土司们自称爵爷,只要出门,土民见了都要跪伏于道路两旁,如果不小心抬起头来,就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土司可以任意的打杀土民,因此有“土司杀人不请旨”的说法。土司死后,为了不泄密墓葬之地,随同抬丧的土民全部都被活埋!
他们还随意驱赶土民,大多数不是冉姓的土民都被驱赶到山洞中去居住。土司经常强占有姿色的土民女子,土民女子未得允许不能嫁人,对出嫁的土民女子甚至享有“初夜权”!
土司对土民施行“兵农合一”的政策,以旗营为单位,土兵一律不发粮饷,而是赐给其一块“份田”,让其自行耕作,战时为兵,闲时则为农。
可他们长期被土司征去服劳役,哪有多少时间来耕种自已的土地?
残酷的剥削压迫,使得土民生活暗无天日。绝大多数土民,即使是在丰年也吃不饱肚子!
向松在信中说,他已经联络了大量的土民和农奴,希望大帅能够体恤下情,及早发兵救土民农奴于水火!冉天麟只有中军两千人为其心腹,大兴军最多派遣一师人马,到时里应外合,定然能够毫不费力地拿下酉阳,继而再将石砫也置于大兴军治下!
其实所有的土司,实行的都是农奴制度,各民族的老百姓,都是土司的奴隶!
但李元利不清楚啊!用他后世人的眼光来看,这酉阳土司确实是太残暴了!他拍案而起,正要开口痛斥,却见刘体纯走了进来。
军务司本就离元帅府不远,来得快也是正常。
“元帅,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变化?”刘体纯叉手行了一礼问道。
李元利先请他于右手侧坐了,方才说道:“确实如此。”说罢便把手中的信纸全部递给了他。
过了好半晌,刘体纯才看完所有情报,他猛地一拍大腿道:“元帅!情势对咱们大大有利,时不我待啊!”
李元利道:“二虎叔,说说你的想法吧。”
“兵分三路!一路自重庆经綦江、桐梓入遵义直指贵阳;一路经武隆直抵酉阳,另一路自叙州越豆沙关经镇雄(今云南昭通)径攻昆明!”
李元利闭上眼想了一会道:“孙可望欲图谋害李定国,两人已经是撕破了脸!以后也不可能再合兵一处。但他们散伙之后,根本无力再行征伐,湖南势必要落入东虏手中!”
“东虏一旦占了整个湖广,只需休养生息两三年,必然势大难以遏制!大兴军必须迅速挺进湖南,正面和清军作战。”
“兵分三路之法可行。不过第三路大军不去昆明,而是经毕节卫合攻贵阳!”李元利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贵州方向说道,“此次出兵贵州,以打通大兴军出兵抗清的路线、建立稳定大后方为主要目的。”
“云南此时兵力空虚,正是取而代之的时候,元帅为何不取?”刘体纯疑惑地问道。在他的心中,不趁此时踩上一脚,如何能对得起孙可望当初“照顾”忠贞营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