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除夕夜,连个出租车也叫不到。
娘俩迎着呼呼地寒风,穿着厚厚地羽绒衣,戴上帽子,围了围巾,一人一辆洋车子可劲蹬……
本来院里老二家有摩托车,并且提出送一程,奈何三姨脸上挂不住,硬是不要。
贾嘟嘟鼻头被冻得通红,鼻水“哧溜哧溜”地出,直用棉手套抹鼻涕。
把手套上弄得好像撒了浆糊一样……才终于到达人民医院。
住院部三楼306号病房。
门口两位黑衣大汉站岗,这阵仗把除夕夜还在值勤地护士姐姐们看得一愣一愣。
连进屋给病人上药都紧张得不得了,生怕挨打……
在太谷这个小县城,甭说黑衣大汉了,连出门带保镖的那种人都属于传说。
齐爸看着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上辈子没屁股才生了这么个废物。
泡妞就算了,还他妈不知道搞安全措施,专门找人教他啪啪啪得注意前七后八,避开怀孕期,要么就事后让女方吃药。
结果就跟没讲一样,逼姑娘打胎的事情没少干,又给人赔钱又给人买房。
争风吃醋就罢了,还尽他妈挨打,老子跟着你丢不丢人?
有种你把别人打了也算,大不了咱赔钱就是,花钱买过瘾,也算值了,却从小到大没打赢过一回……
“废物。”进门就是一声冷哼。
“你干什么呀?”齐妈瞪眼,眼瞅着儿子满脑袋大包,裤腿卷起来,皮肤青一片紫一片,鼻子还用纱布裹着,护犊子心切,“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再骂他小心老娘回去收拾你!”
“……”
“妈……”齐仁豪一声深情地呼唤,所有伤痛和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处,抱着亲妈泪水狂涌……
“好了好了,别哭了,跟妈说说谁打的你,他不让咱家过年,咱也不能让他好过。”齐妈咬牙切齿说。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我只认得他姐。”
“把他姐叫过来问问。”顿了顿,皱眉说:“你这孩子也是的,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追小姑娘,是不是又把人家弄怀上了,人家弟弟才打你?”
“我没啊……”委屈劲上来,赶紧解释:“我跟他姐就见了一回,手都没摸过。”
“甚?”齐爸在旁边俩眼珠子一瞪,颇有点威势,“手都没拉过就让人家打成这样?你真是他妈废物塌天了!你好歹把她搞怀上,挨一顿打也值得,真是,真是……气的你亲爹肝疼。”
齐爸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这纯粹是朽木不可雕,连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烂泥都算不上,雨后的泥胎。
“你呀你……”齐妈也气急,就算你把面子找回来,把打你那人惩治了,可这顿打是白挨了。
“不对。”齐爸正气着,突然在病房四周看一圈说:“你能来医院肯定是救护车到场了,也报警了,怎么连个看护的片警也没有,你做笔录没?”
“……”齐仁豪怔了怔,“做了,就简单问两句,然后让签字,他们就走了。”
“人家是不是也挺有钱?”齐爸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自己儿子开法拉利,只凭这车就能证明他是富二代,家里肯定有钱有势。
这样还敢打你,而且片警不做调解,也不来通知这事怎么解决,该如何赔偿,明显有偏颇,说不准人家是太谷的豪门望族。
强龙不压地头蛇,闹不好这面子是找不回来了。
“他弟估计也就刚成年。”齐仁豪回忆说:“开着个路虎揽胜,没上车牌,衣服应该挺贵,比我还穿得胡里花俏。”
“给他姐打电话问清楚不就得了。”齐妈说。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有大汉进来汇报,“老板,有一对母女要进来探望。”
“母女?”齐爸向门外眺望了一下,微微皱眉,看那饱经风霜的样子,土气得跟山里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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