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喜欢古玩字画,长在皇城里,好东西见多了,眼界自然高。
黄井盖花钱买了大礼物,一件檀木枕头,准备送给老人家。
三人相跟着,孟苓表情有些不自然……
“老伯,您好啊,我们是三晋过来的。”黄井盖把檀木枕头放桌上说。
“哦……”老伯摘下老花镜,端详了三人几眼,戴上说:“问其他事可以,但事关首长的,免开尊口。”
“我们知道规矩。”黄井盖故意当着孟苓的面,对老人家说:“我想打听一个人,叫什么卫秘书,谱很大,比首长的架势还大,还有高官的名片,这是他卖我的画,您帮着看一下。”
把《雪山图》递给老人家。
“皇城里工作的人多了,姓卫的也有好几个,我不知道你们说地是哪一个。”老人家把画拿手里,只一眼就嘴角抽搐,“你们拿这小屁孩的画作,是来逗我的吧?”
“……”黄井盖羞愧。
厚敦掩面,怕自己失声笑出来。
孟苓脸上泛着红光,从脖子里红到耳根,到脸颊,火烧似的烫,想走,奈何没有理由。
而且现在跑掉,显得做贼心虚,得罪了这帮煤老板,天下无你容身之处。
据说黄井盖的结拜兄弟有四个,全是煤老板。
他们在的公司有三十多座矿,这得多大的势力,得罪了这些人,这个国家都放不下你。
老人家大概是看在檀木枕头的份儿上,耐着性子对雪山图研究了一番,尤其是落款。
最后想了想说:“你们讲的卫秘书,是不是皮肤很细,主席头,看上去很霸气,有股威严劲头,还说在三晋当过兵?”
“对对对。”黄井盖赶紧应。
这时,孟苓突然插话,显得愤恨不已,“老伯,您认识这个卫秘书?”
“认识,他以前确实当过兵,后头调来皇城里管地暖,也算个芝麻小头目,可是作风不好,被开除了,之后我听别人说他发达了,往来接触的都是大老板,派场很大,好多人找他办事……”
话没说完,孟苓先面红耳赤,哇一声就哭出来,抹着眼泪跑了。
黄井盖一看,画也不要了,撒丫子追出去。
看着满脸委屈,泣不成声的孟苓,黄井盖叹了叹说:“我又没怪你,就算这个卫秘书是骗子,你也没吃亏什么不是?”
“不只你上当,我也上当了。”孟苓哭得稀里哗啦,不要钱似的用纸巾擦鼻子,片刻间在脚下扔了一地废纸。
“你上什么当啊?”黄井盖吃醋说:“做成了三千万的买卖,拿了分成,又让他骗了身子,予取予求,我还不是照样没指责你什么。”
“他不只白睡我,还把我名下的房子车子,六百万存款,股票,企业分红,全骗走了!”
“什么?”黄井盖惊得嘴巴合不上,你他妈这是鬼迷心窍了吧?
比老子当初买《雪山图》的时候还邪门……
后头赶来的厚敦,察觉出孟苓有问题,可看黄井盖对这姑娘那样宝贝,骗你三千万都若无其事,想了想,还是兄弟情谊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