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安的身体被围上来的医生护士控制,那尖锐的针刺入她的肌肤,液体一点点地渗入她的体内,可她笑得越发灿烂,双眼却一片通红,雾气氤氲,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盛柏霆,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努力地想要将眼底留着的爱意掩去。
为什么……
这十年来,为什么要爱上这样的男人?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已被护士强行拖进了住院楼,关进了那扇屋子。
她睁着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嘴角溢满苦涩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了。
盛柏霆驻足在门口,看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向安安,心头一疼,仿佛有根细小的针狠狠地扎了下,这异样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落了根。
他拧了拧眉头,正想说什么时,一道震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柏霆!”
向舒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不是说公司出事了?”
“来这儿见个人。”盛柏霆平静似水地回了声,但神色不明,隐隐间有一丝怀疑一闪而过,“你怎么也来了,忆霆呢?”
向舒暖急急道:“我收到一短信,说安安被送进这儿来了,我觉得奇怪,就来看看,你……看到了她吗?”
盛柏霆不语,只对她示意性地指了指房间。
在开门时,向安安所有的注意力就放在门外人身上,当又听闻向舒暖的声音时,晦涩的笑出了声音:“向舒暖,算你狠。”
“安安,我……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向舒暖急急地出声,脚步匆匆地朝她靠近,可眼底却划过得意的笑,而这些全部落尽她的眼里。
“误会?”向安安笑了,缓缓地坐起身子,目光里一片凉意,却自始自终没有去看站在门口的人,“向舒暖,你的心是怎样的,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安安!”向舒暖气急,却又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我知道你恨我回来,可是我自始自终不曾让柏霆跟你离婚,我并没有想要破坏你们……”
向安安轻轻拍起了手,嘴角却始终挂着那抹冷嘲的笑容:“我的好姑姑,你想让我相信你我之间只是误会也可以,你发誓,如果你和盛柏霆结婚,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不得好死!”
“向安安!”盛柏霆怒不可遏地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向安安没有理会他,目光里始终透着嘲讽,目不转睛地看着面色骤变的向舒暖:“怎么,不敢?”
“是,我不敢。”向舒暖回答的理直气壮,“安安我什么都可以赌,却不能拿忆霆来发毒誓,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么残忍!”
残忍?
向舒暖说她残忍?
是,她是挺残忍的,她最大的残忍就是对盛柏霆的执迷不悟!
但向舒暖呢,她对她难道不残忍?
她都离婚了,都愿意放弃了,可为什么……
她盯着向舒暖,心底涌起一股恨意,下意识地抬手打了向舒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