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环顾了一下,得体的说道:“先失陪一下,有件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说着,就先出去了。
这些人都挺兴奋,觉得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干大事儿:“当年卞家被钟家给赶下台,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钟家了。”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算是等到了好时候了!”
“说起来,你们听说了没有,卞家似乎还有遗孤呢!不过,已经堕落到跟道门为伍了。”
“成王败寇,他们卞家倒台多少年了,有没有什么遗孤,也没人感兴趣,脱毛凤凰不如鸡,跟道门那种地方同流合污,也是报应。”
这会儿我的视线跟着左一行,就发现左一行这么一出去,这个会场的门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落了锁!
奇怪,他出去是出去的,为什么要锁门?
我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肯定有猫腻!
我一寻思,这个会上的内容也听的差不多了,要走就得趁现在,于是我四下里看了看,就打算偷偷摸摸的开溜。
可我刚这么一动,就有人挡在了我前面:“冯四叔,我今天来,就是为了你来的,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说着,“啪”的一下,就跪在了我面前。
我被他吓了一跳,这特么又是哪儿飞来的幺蛾子?
这个人一跪,把周围的人视线也都给吸引过来了,好奇的看着他:“张贵,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被称为张贵的,是个皮肤白净的年轻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只是这么一抬头,我就看出来了,这个张贵白长了一个好皮囊,桃花眼配烧春眉,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浪荡子弟。
他奸门上带黑气,上面截断了三四个横纹,可见他现在有生命危险,还是从女人那起来的。
他对着我就磕了好几个头:“冯四叔,你就救救我吧,我,我中了情蛊了,除了你,估计没人解的开!”
情蛊?这玩意儿我听过,说是蛊女要是跟情郎有了男女关系,这个男人在夺走她童贞的同时,也会落上情蛊——中了情蛊,这一辈子就都不能背叛蛊女,只要你跟其他女人相好,那情蛊就会发作,先是抓心挠肝,接着就会要你的命,除了那个蛊女之外,根本没人能解开。
这个张贵就讲述了起来,说他上西川公干,认识了热情大方又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俩人就干柴烈火谈上了。
张贵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惯了,早先信誓旦旦要娶她,带她离开山里进城生活,完事儿之后呢,拔吊无情就要离开,当时那个姑娘也没拦着他,就对他露出了个很奇怪的笑容,说他迟早会回来的。
张贵根本也没当回事儿,以为这个姑娘受不了打击,脑子错乱了。
结果等回到了城里,重新找了别的姑娘寻欢作乐,才发现自己中了情蛊,后知后觉那个姑娘竟然是个蛊女,这把他给吓的,屁滚尿流就回去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蛊女犯了忌讳——跟外乡人好了之后,又被外乡人抛弃,会被视为本地的耻辱,受尽虐待之后,已经被活活烧死了。
蛊女这一死,世上就没人能解开情蛊,他只能等死了。
但是他实在不想死,多方打听之后,知道了这个冯四叔的名头,说是世上没有冯四叔解不开的蛊,可冯四叔的踪迹飘忽不定,很难找到,他打听出冯四叔会上这里开会,才投奔了左一行,就是为了见到冯四叔,求解蛊。
妈的,你这种人骗色害命,被蛊死也是活该,别说老子不会解蛊了,会也不给你解。
可这个时候,张贵已经是逼上绝路了,死活不让我走,在我面前咣咣磕头,引得我又成了众人的焦点——我不禁犯了难,众目睽睽之下,我咋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