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进入别墅时,保安便通知了宁父宁母,两人一下楼,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木,心中五味杂然,更多的是心塞和恨铁不成钢,这两个傻女儿,睡成这样,就不怕被卖了吗?
宁母磨磨牙,忍住过去将两人拍醒,破罐子破摔挥挥手,让他们先将两个心大的女儿安置回屋子。
宁父手也是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才没现在就一人一拳,将这两个占自家宝贝女儿便宜的登徒子打死。
两人拉着一张脸坐在客厅,打算待会两人下来,再好好严刑拷打一番。
“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君子晞。”
“坐吧。”
四人相对而坐,两个考官,两个考生。
看着宁父宁母严肃的表情,君子晞和顾言喻也不经挺直腰杆,脸上都擒着即恭敬又不谄媚、自信温雅的笑容。
四人大眼瞪小眼许久,宁父眸中渐渐散去冷意,划过一丝赞赏,礼仪周到,气质不凡,心性沉稳,只是几分钟时间,却可以看出一个人最基本的修养。
“你就是子晞吧?”
“是的,伯母,”君子晞带着对长辈尊重的笑意,歉意道:“一直在国外,没曾来拜会您和伯父,是子晞的不是。”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君子晞不同于顾言喻,在他和余悦的关系没有确定下来,拜访便失了礼仪了。
不过即使是客套话,却并不令人反感,反而会令人生起淡淡的好感,至少君子晞告诉宁父宁母,他是尊重他们的。
宁母微微一笑,本来对女儿喜欢上一个音乐家心中自是担忧,毕竟做音乐的大多太过理想化了,那样的人做情人很好,可是现实的婚姻却百分之八十都是失败的。
然眼前的少年,确实温润如玉,但他眼中没有他们所以为的浪漫天真,仪态翩翩,进退有度,绝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理想少年。
“你有心了,子晞这次来华夏是?”宁母温柔点头,似关心地问道。
君子晞浅浅一笑,“是作为密鲁西教授的助手,协助他的华夏之行,更是,”他眸光柔和,“来看悦儿的。”
顾言喻:“……”兄弟,敢在人家老爸面前直言自己的不良企图,好胆色!
宁父脸色一拉,一个,还是明目张胆对自家宝贝女儿觊觎的臭小子,他实在难以有好脸色。
“你是觉得我们照顾不好悦儿吗?”
“只是习惯。”
宁母对于君子晞能心心念念把自己女儿放在心上,又是满意一分,暗中拉了一下还想为难他的宁父,目光带着一丝慈爱,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子晞,我不知道你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但是悦儿是宁家的继承人,注定她不能完全与你并行于音乐之路,你有没有想到,若是她奔波于商场,你俩目标不同,爱情的热度过后,留下的是不是渐行渐远,往日情分一点一点磨灭,徒留怨怼或冷漠呢?”
君子晞轻笑一声,“不瞒伯父伯母,钢琴亦是我闲暇时的一个兴趣,说起来,我也是言喻公司的一个股东,对商业也有所涉猎。”
顾言喻:“……”有所涉猎?老板,你一个军火大佬、I国国际金融集团的少主,若是只是有所涉猎,那我们是什么?过家家吗?
还有我那个小公司您老啥时候看上眼了?
为了讨岳父岳母的欢心,你也是拼了!
“哦?”宁母眸光一亮,本来对君子晞有四分满意瞬间上升到了七分,“子晞也入股?”
“嗯,悦儿在W国除了音乐,也兼修金融,我一时兴起,也报了这门课。”
顾言喻:“……”你就忽悠吧,四年前,为了接近美人,心机叵测去报几百年你就嫌弃的金融课,现在为了取得岳父岳母的喜爱,更是丧心病狂地拉出这个心机梗。
“是吧,言喻?”君子晞一脸温和地转眸看向顾言喻。
顾言喻“……是啊,子晞金融成绩还算不错。”我敢说不是吗?腹黑boss!
宁父挑剔地扫了一眼君子晞,忍住腰间被掐的疼痛,冷哼一声,“光说不练假把式。”
“伯父请赐教。”
“有勇气,”宁父坐直身子,努力忽视自家老婆的眼刀带来的后脑勺阵阵发凉,把所有憋屈都发泄在君子晞身上,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那他和这臭小子简直是情敌,宁父可没半点客气,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有些甚至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都不一定能解答的。
宁父本也没打算君子晞能说出多少,只要能说出个三分之一,他也算满意,然,听着君子晞的解答,条理分明,见解独特,还不是纸上谈兵,都是结合现今的大局势和发展格局的实用观点。
“你对最近A市的附属市B市境内的湿地开发公园项目怎么看?孤注一掷的成算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