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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是个温柔的人,见谁都是三分笑,瞧春暖又过来蹭课,笑道,“原还以为姑娘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倒能耐的住性子。”
春暖笑道,“我看着这些绣品就心生欢喜,没扰到妈妈才好。 ”
“不打扰,今个讲擞和针,姑娘跟着一块儿听听。”寒暄几句,宋妈妈就开始讲课。宋妈妈是管理镇国公府针线绣品的管事,府里一年四季的衣帽鞋帕都是宋妈妈这边安排。宋妈妈底下有个十几人的针线班子,得闲的时候她就会亲自教她们针线手艺。
按宋妈妈原话来说,做一门精一门,不亏不亏。
春暖拿着小绣框跟着一块儿学习,她前世是个手残党,这辈子得了个心灵手巧的身子,仔细想来也算赚了。
春暖的日子很是单调,伺候好主子李安馨,干完份类的活计以后,就去学习女红和厨艺。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不然等出了府,花钱都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师傅。
至于夏阳跟秋拂的事情,春暖冷眼旁观,不过是李安馨的小手段。让她们两个跟书琴书香斗争,同时也挑拨她们两人之间各种内斗。
这些日子春暖回来,秋拂不是趴在桌子上哭,就是趴在桌子上浅笑。等轮到春暖跟秋拂搭班早上伺候李安馨跟尹智梳洗的时候,她就见着秋拂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春暖偷偷看了眼李安馨的面色,浑身一个激灵,当初她伺候尹智沐浴时,尹智笑声大了些,她就得来李安馨一阵警告,再观秋拂那副娇羞爱慕的样子,这不是在挑战李安馨的容忍度么?
李安馨之前在府里当姑娘的时候,就爱凡事争先,府里的嫡出少爷都比不得她。只是她生的玲珑秀丽,身段窈窕,瞧着一副江南女子模样,着实有欺骗性。
当天夜里,春暖看着秋拂在等下做鞋,叹道,“这么晚了,仔细坏了眼睛。”
“无碍,少爷明早要穿,我得今个晚上赶出来。”秋拂温柔笑道。
春暖看了秋拂几眼,瞧她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也就没再劝诫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能说什么?
秋拂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尹智穿上她亲手做的鞋,李安馨只随意看了两眼,笑道,“昨个夏阳从箱子里头又找出一双鞋来,秋拂这鞋先收起来,以后再给少爷换上。”
秋拂听了感激涕零,叩头谢恩。
“为何让你们四人做陪嫁丫鬟,想来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们几个,谁伺候的好,开了年就先将谁提上来。”李安馨浅笑说道。
这是李安馨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给承诺,算是给众人打了定心针。春暖脸上憨笑,只当听不懂李安馨的意思。
“不过二少爷如今还要科举,自然不能让其分心,你们四个和书琴书香两个,只能有一个人先提上来。”李安馨接着又道,“我自然是心里偏向你们的,就是不晓得少爷的心思了。”
春暖听了心里微微发紧,这是拿她们四个当枪子去对付书琴书香。但书琴书香行事并不落人话柄,且两人父母在镇国公府伺候多年,奴才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哪能那么好对付。
李安馨这是拿她们当出头的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