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看到白珂之后便心疼的对她招手,“珂珂,到爷爷这边坐。”
贺子煜茫然的坐在贺子弈身边,刚在在下楼过程中佣人已经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他感觉很难堪。
“快点坐好。”看着在一旁呆愣的傻站着的贺子煜,贺子弈面如寒冰的说。
今天的贺子弈完全不像平时的他,他变得尖酸刻薄完全没有往日里的冷静,只要一想到安荣是为何而来,他忍不住心疼白珂。
贺子煜下意识的埋怨白姝,这种事本身就不光彩,为什么偏要把事情闹大。
可是接下来要看监控,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抿着嘴唇显示着他内心的不满。
监控是截取的片段,能够看出来白姝本来已经在客房睡觉了,可是晚上十点半左右的时候竟然从房间内走出来到了贺子煜的房间。
这段监控反驳了白姝说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贺子煜的床上。
贺子弈淡淡的说:“据我所知,白二小姐好像没有梦游症。”
白姝的脸色煞白,她明明记得她在客房睡下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自己走到贺子煜的房间去,明明她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对不对。”白姝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而且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事情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想,她从来没有想过是她自己走到贺子煜的房间的。
贺子煜简直无法相信他的眼睛,他声音颤抖的说:“这并不能说明药是姝姝下的。”
安荣也愣着没有说话。
管家沉声道:“二少爷不要着急,下面还有一段录音和人证。”
白姝听到人证之后紧紧地攥住拳头,在心中不停地祈祷一定不要是那个人,可是当认证被带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她心如死灰。
她特意调查好,贺家的所有佣人中只有这位佣人的丈夫最近欠了高利贷的钱急需要用钱。
她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她竟然选择说出真相。
“是白姝小姐给我钱让我在二少的牛奶里下药。”
“你说谎,”白姝急忙否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让你这样做的,我昨天晚上才到贺家,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凭什么帮我做事。”
白姝确实打算死不认证,毕竟从亲疏关系上来说,白珂比她更容易作案。
佣人低着头小声说:“我当时怕你是事后不给我钱,我便用录音笔录下了我们的对话。”
接着录音响起,白姝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
全场静悄悄的,不说贺子煜,就连白老爷子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啪。”安荣突然用力给了白姝一巴掌。
事情的真相已经完全出来了,就算她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她竟然被她最疼爱最信任的小女儿利用。
本以为能打一次白老爷子的脸,结果……她养出的好女儿……
贺子煜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与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件事里白珂甚至也是受害人,所有的已一切都是白姝自己搞出来的。
这等于毁了贺子煜的世界观,所有他认知的都是错误的。
贺子煜痛苦的看着白珂。
看到不愿意直视他的白珂,贺子煜只觉得一切都错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白珂做的那些蠢事是不是都是白姝陷害的。人一旦对某个人失去信任,自然会怀疑她以前做过的每一件事。
想到在草坪上作画的白珂,那种安静而美好的气质,他怎么就能把这样的人当成坏人。
“对不起。”贺子煜看向白珂痛苦的说。
“大哥,我不想解除婚约,我不能娶白姝这样可怕的女人。”贺子煜看着贺子弈的眼神中充满希翼。
贺子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白老爷子,这件事他自己一个人说的不算,还需要白老爷子的承认。
“我们家珂珂高攀不起您贺二少,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白珂在草坪上画画。
蓝天白云和绿草,衬得白珂更加安静而又美好。
宿主白珂和她的爸爸一样,最喜欢画画,但是白珂的爸爸没有天赋画了几十年也一直默默无闻,白珂天赋倒是不错,只可惜……
从记忆中得知,自那件事过后,宿主便不愿再拿起画笔画画。她匿名在网上做了插画师,偶尔会接一些单子,但是也都是电脑作图。
白珂不懂画画,更何况是西方的油画,但是宿主懂,当她坐到画布前,身体有种莫名的抗拒和愉悦。
忽视这具身体对画画的抗拒,白珂开始调颜料。
调好颜料后,白珂端坐在画布前,态度认真动作优雅,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仿佛与蓝天白云和绿草融为一体,看着赏心悦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