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字辈是其中几个,彼此有亲戚关系,一直喜欢拉帮结派,原本在府里就喜欢欺负人。又因为八面玲珑,跟这个夫人好,跟那个夫人也好,更是瞧不上在院外侍候的,经常抢人家的月钱。
彩字辈资格比较老,所以派在星月殿的内殿侍候,只是不像水产品可以随意进出内殿中的寝殿。
能在星月殿的内殿侍候,其实也算得上光荣。不过以前常被她们欺负的水产品,现在扬眉吐气,不鸟她们了。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彩字辈敢怒不敢言,觉得王妃靠不上,总要找个靠山才行。
彩字辈放眼一瞅,德音夫人已经指望不上了。这凤盈夫人虽然战斗力不行,但好歹是个夫人嘛,于是经常去凤盈夫人处。那罐鸡汤说起来,她们也有份亲手参与。
朱渔悠悠笑一个,“哟,我可没那福分。你们看,是准备剜心剜肝呢,还是喝鸡汤啊?”
珍珠今天特别勤快,除了给凤盈夫人盛了鸡汤,还亲自给彩字辈的家伙们都盛了鸡汤。
哈哈,盛满盛满,不要客气。好有营养滴鸡汤哩,那么大一罐。
朱渔也笑嘻嘻托着腮帮子瞧得有劲,看着彩字辈姑娘加凤盈夫人的脸,全皱成了饺子褶。她咬着牙齿吃吃笑,认认真真看人家喝鸡汤。
原来看人家吃东西,也是一种幸福。
尤其凤盈夫人那张脸,爬满泪痕,只是哭,就是不肯喝。连鸡汤碗拿近一点,她都觉得天崩地裂。
彩字辈的姑娘们已经硬着头皮喝了,一喝就想吐。你看着我想吐,我看着你也想吐,全都哭成泪人儿。边哭边喝边想吐,最后爬出去吐了。
连城好生奇怪,问得非常认真,“为什么喝个鸡汤,你们哭成这样?”声音一沉,“凤盈,难不成你真在鸡汤里下了药欲毒害本王?”
凤盈又是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有,凤盈怎敢下药害王爷?王爷是凤盈的天……”
丫的,这个时候还不忘抓住机会表白示爱,当她这个王妃是死的么?朱渔阴阴提醒,“既然没下药,凤盈夫人还是喝了吧。自证清白的方法,没有比身体力行更有效了。来,快点……”
凤盈像只软虫,趴在地上不肯起,拖得一刻是一刻。
偏生朱渔还在吩咐,“珍珠,再拿几个碗来盛鸡汤,让凤盈夫人一碗一碗接着喝,多补身体多生娃。”
那边已经喝吐好几个人,看起来真正像是鸡汤有毒。
连城暴怒,“凤盈,本王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闲得连本王都要谋害。来人!押下去!”
凤盈吓坏了,步摇叮一声掉地上,一头乌发散落,像只可怜的鬼,“我喝,我喝,鸡汤里真的没有毒呀……嘤嘤嘤……”
一碗,两碗,三碗……朱渔看得嘴角直抽搐,觉得刚才吃进胃里的东西都在翻滚。她站起身,意兴阑珊,“你们继续,本公主去逛逛园子。”“本王陪你。”连城站起身,气宇轩昂,随着朱渔出去的同时,还不忘吩咐,“你们几个,必须把鸡汤喝完。另外,彩字辈每人杖责三十,撵出星月殿,全部扫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