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继续问,可琼花却站起身,直接抱着一颗白菘进了厨房。
紧跟着,便听到里面整齐的刀切声音。
原本以为是段好姻缘,甚至她都想好了怎么为了儿子去跟李泾之抗争。却没想到,长子的情路,竟然是如此多舛。
哎!
她站起身,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厨房的俏影,默默的摇了摇头,扭身进了前厅。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厨房里面的刀声逐渐停下。而里面那个姑娘,肩膀微微抽动,却早是泪如雨下。
李泾之早早便请了人过来,只是魏三娘不舍得,趁着还没搬家,自己能操持一日是一日。何况天冷了,大部分都是吃热食的,那费劲的卤水不用再做,也没那么累了。
爷仨回来的时候,正好送走最后一拨客人。
如今旬休虽说是赚钱的好时候,可儿子们更要紧。魏三娘一狠心,索性一个月中的这六日的傍晚便不做生意了。只好好的把俩儿子给喂好,顺便一家子团聚,能说说知心话。
只不过——
她颇有些嫌弃的睨了身侧正在跟女儿说话的男子一眼,心中怨念。
若是他不跟着一块儿,画面就更和谐了。
被睨的人并没有感觉,正专心的听李小妹说话呢。
“爹,我今儿和二丫去看宅子,发现里面都已经送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啊。”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去新宅子了。
李泾之素来宠她,声音柔和,眉眼含笑:“冬月初十是个好日子,咱们就那天搬吧。”
“什么!”
魏三娘顿时惊道:“那不还有六天了,这,这也太仓促了,不是说过完年再搬的吗?”
李泾之解释道:“宅子里面早已经收拾好了,况且儿媳马上就要生了,总不能生在这儿吧。“
“为何不能生在这儿。”魏三娘心头还为泰禾钱庄和月宝斋而耿耿于怀呢,总觉得李泾之是不是有些瞧不上她,不免憋气。
他睨了魏三娘一眼,凉凉道:“回头乳娘和丫鬟住哪儿?”
一句话,又将魏三娘的嘴巴给堵住了。
她倒是忘记了,如今这身份之差,她自己一个人乐得自在。可也得顾及着孩子们吧,顿时闷闷不乐的夹了一筷子鱼到李大郎碗中,便再也不做声了。
除了缺心眼的李二郎一直在扒饭,兴致勃勃的李小妹不断缠着李泾之说话之外,李大郎和李三郎则是面面相窥,忧心忡忡。
不管如何不舍,终还是到了冬月初十这一天。
一大早,郝啸便来跟马车一起来接了她们娘几个,上马车的时候,琼花忽然愣了一下。
“看什么呢?”
李小妹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瞧见了郝啸,不禁开着玩笑:“怎么,难不成你喜欢这样的?”
琼花红着脸:“别胡说八道了,我只是好奇,怎么今日不是将军过来。”
李小妹本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便也听出来她故意岔开的话题:“爹说这两天军中忙,所以叫郝伯伯来帮忙了。” 琼花浑身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说他姓郝?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