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
阮琼华惊讶无比,将手中的甲胄递到一侧婢女手中,继续替李大郎松领间:“怎么这么突然?”
“也不算突然,父亲领兵驻守大同,那是为攻克金陵城做准备。可没想到金陵城竟然没费一兵一卒就破了,大同的赋税征收又被父亲请命压下去了。自然是要走的,这里很快便会有地方官员交接。”
阮琼华百感交集:“从小我便觉得金陵城固若汤匙,没想到.......”
这才反应过来,公爹和夫君都是北狄将领,今日也非昨夕,连忙改口:“对了,那母亲那边身子可还好?此去盛京路途遥远,万一有个不适可如何是好?”
“这你放心,爹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比起她们,我更担心你。“
李大郎握着她的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脸,柔声道:“琼华,若是你不想去盛京的话,那我便跟爹说,我留在大同陪你。”
男人的一句话,瞬间温暖了她不安的心。
不管如何,阮青作为战神,斩杀过不少北狄人。而他也的确是死在了北狄人的诡计之中,大同这里,还是南朝人多。而等去了盛京,那便是北狄的天下,他实在担忧琼华日夜煎熬。
“傻瓜。” 她轻轻一笑,笑靥如花,伸出手指轻轻的在他高挺的鼻尖上微微一点:“怕什么,就像你说的那样。如今天下大同,南朝北狄,迟早都会成为一家。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纠缠于过去,无法自拔呢?
”
何况,杀我父的人,却是他最衷心的君王。
阮琼华微微垂下眼帘,掩饰去了内心的仇恨与怒火。乖巧的依偎在李大郎的怀中,听着他怦然有力的心跳,内心的不安也一点点的驱散了。
“放心吧,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护着你的!“
男人的大掌轻柔的抚摸过她的秀发,她乖顺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决定了要走,接下来的事情便要开始忙碌起来了。
只是没想到,还来了个不速之客。
“你们家夫人就是这么待客的?果真是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
魏三娘一出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顺着一瞧,顿时乐了。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不同的是,那位是顶着银丝的,这位却是一头鸦色发髻,上面插着琳琅满目的赤金簪子。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移动的首饰架一样。
不难想象,多年之后,这位嫡小姐会跟太夫人一模一样。
一样的,不招人待见!
太夫人毕竟上了年岁,她不能太过。可这位嫡小姐是哪里冒出来的葱。魏三娘直接扭身就走,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夫人,夫人!”
嫡小姐眼尖,看见了她的身影,极其败坏的叫道:“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被人抓包,魏三娘也不能再充傻装楞下去,只有无奈的扭身,远远站着,抬起下巴:“这位姑娘是谁,我一没有下帖,二没有收到你的拜帖。冒冒失失的闯入别人家中,这样的礼仪教养,恕我直言,即
便是在我们乡下也没有见过呢。”
嫡小姐被刺的满脸通红,怒道:“夫人还是不要说话带刺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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