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骇然变色,失声惊呼:“他要前往惠家,惠家老幼危矣!”
惠明子难以置信道:“你二人只说他残暴异常,他的修为怎会如此的强横?”
“总不会是人仙的高手……”
“或许遁法不俗……”
“哼,快追!”
而无咎稍稍卖弄一把闪遁术之后,随即御剑而行。即便如此,也是颇为的迅疾。惠明子带着四人随后紧追,一个个风驰电掣。
……
在南山堡正南的两千里之外,有个镇子,惠家镇。
镇子东头的一座小山,便是惠家的庄园。
在庄园的最高处,也就是小山顶上,有个凉台,俯瞰四方,八面来风,乃赏景休闲的所在。
此时正当圆月高悬,一道剑虹从天而降,恰如孤星坠落,直奔惠家而来。此景虽也蔚为奇观,此事却祸福难料!紧接着,一道白衣人影现身刹那,忽又倏然消失。下一刻,他手拎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去而复返。
受此惊扰,惠家的庄园内顿时火把摇晃而人影乱窜,紧接着大呼小叫,宛如灾难突降一般,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又是五道剑虹由远而近。
“哎呦——”
“嘿嘿!”
山顶的凉台之上,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倒地呼救。此人正是左甲,尚在静室中打坐吐纳,却被生擒活捉,根本不容他有所挣扎。
而无咎站在一旁,则是面带微笑:“我曾去左家寻你,谁料你远远躲开,今晚来到惠家,果然抓到你这个坏东西!”
“前辈,饶命——”
“你身为修士,却欺凌凡俗,为祸乡邻,再又蓄意报复,害死了十余条人命,哼哼,我若饶你,天理不容!”
“我没杀人,皆为惠前辈所为!”
“你竟敢在我惠家撒野,放了他!”
便于此时,五道剑虹落在四方,正是追来的五位高手,其中的惠明子在数十丈外踏剑悬空,很是震怒。余下的四人,趁机摆出围困的阵势。
无咎却是不以为然,伸手虚抓。趴着的左甲顿时离地飞起,被他抓住后脖颈,虽也四肢乱舞,却根本无从躲避,便是想要呼唤也不能够,整个人已被强大莫名的法力紧紧禁锢。随即,无咎循声看去,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如何废了一人的修为?”
“不得伤及他的气海……”
惠明子无暇多想,随声叱呵,而不过瞬间,便已预感不祥。果不其然,只见某人淡淡笑道:“奈何一时忘了,这才虚心请教!”
修士的修为,皆来自于气海。气海毁了,整个人的修行也就废了。对于一个修士来说,这比死了还难以承受。
惠明子怒道:“住手!”
无咎的右手抓着左甲,左手的掌心暗含法力冲着对方的腰腹轻轻拍去。
神识之中,传来一声隐约的闷响。
左甲惊恐未罢,又是神色哀求,继而脸色死灰,嘴角溢出一缕绝望的血迹。
无咎依然是铁石心肠,冷冷说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他最容不得欺压凡人的修士,左甲遇到他也算是活该倒霉。
随其大袖横卷,左甲凌空飞下小山,被几个惠家的修士伸手接住,随即又被扔在角落里而再不理会。一个外族的凡人,在惠家没有立足之地。
“大胆!”
又是一声怒叱响起,剑光闪烁。
惠明子忍无可忍,终于动手了。
今晚原本要赶往南山堡的胡家庄,为死去的惠家小辈报仇。谁料对方早已在途中等候,随后又直接闯上门来,并肆意惩治惠家的修士。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数百年罕见的奇耻大辱啊!
一道凌厉的剑光划过夜空,直奔山顶上的白衣人影扑去。
无咎废了左甲的修为之后,拍着巴掌踱着步子,像是在观赏着夜景,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而凶猛的威势霍然而降,十余丈方圆的山顶顿然笼罩在森然的杀气之下。他稍稍站定,不躲不避,手中却是多出一道黑色的剑光,猛然举起来狠狠劈去。
“轰!”
一声轰鸣炸响,便像是一记惊雷落在小山顶上。
夜色之中,对撞的法力光芒霍然闪现,随即伴着法力的反噬,竟化作层层涟漪,扭曲着,震荡着,再又化作狂飙呼啸而去。
此时的无咎身形站立没动,一手背后,一手挥臂斜指,丈余的黑色剑芒吞吐不定。
惠明子却是连退几步,直至两三丈外,这才站稳身形,犹自难以置信:“你是人仙的高手?绝无可能……”
他修行了数百年,这才踏入人仙的境界,放眼神洲九国,也是傲人的存在。谁料今晚遇到的年轻人,与他相比毫不逊色。即使传说中的那人,也没有如此高强的修为!
便于此际,有人传音提示:“师祖,不妨借助谷家的手段……”
惠明子猛然惊醒,厉声喝道:“强敌入侵,上下回避,惠家存亡,在此一战!”
他终于明白过来,今晚莫说报仇,分明就是惹祸上门,而此时后悔也是晚了,只能借助两位来自何服的道友之力,或许可以扭转颓势!
而惠家的庄园内,已是一片混乱。男女老幼争相逃下山去,浑如浩劫降临的场面。
“祸人祸己,你惠家也有今日!”
无咎站在山顶之上,很是感慨万分,却又眼光斜睨,清冷出声:“诸位,还不一起放马过来!”
“哼,休要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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