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个人服侍?”
柳瑶华轻笑,颔首低眉道:“臣妾觉得也足够了的,人多了是非多,如今倒也清静。”
宣楚帝一愣,宁妃清秀明丽的眸子映入眼底,不由心中一跳,缓解尴尬似得一咳,问边上的白芷:“你们娘娘身边原本就是你们几个服侍?其他的宫人呢?”
白芷微愣,她不过一个二等小宫女,平日里无吩咐都不可入内室,如今被皇帝点名询问,不安地望了眼边上的宁妃,却无半分提示,人虽有怯意,好在口齿算伶俐道:“回皇上话,奴婢几个原本就是华羽宫的宫婢,不过娘娘现今暂住涟漪小筑,余下的宫人便没有跟来。以前的李采女走后,娘娘身边的一等宫女便也没有再添补。”
“没有跟来?”宣楚帝望了眼宁妃。
柳瑶华无奈,只好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话里已点名缘由。
宣楚帝目光灼灼:“可这华羽宫的掌侍也没跟来服侍?”
宁妃面露难色,不安地望了眼宣楚帝,不敢作答似得,宣楚帝一见如此,料定此间必有名堂,转又询问边上白芷。
白芷可怜兮兮道:“昨夜里……莲歌姑姑背着主子偷偷去了外头,娘娘,娘娘她……”
宣楚帝一愣,问宁妃道:“这个莲歌,可是出去做了什么?”
柳瑶华一叹,见隐瞒不住,只能道:“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莲歌,心思太多了些,明面上是臣妾宫里掌侍,私底下却与姐姐那边来往甚密。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今儿早上姐姐宫里去了的侍画姑娘,就是因为莲歌暗中通禀的缘故。”
宣楚帝眉头一皱,满目犹疑,似乎不理解那个侍画如何与柳瑶华还有关系,只道:“今日早朝之后,朕便被太后请来永寿宫,一问才知,你那不省事的姐姐此番又闯了大祸,朕原本还诧异,这侍画能与你有何渊源,让瑾凝夫人忌惮之下下了死手,竟是枉送一条性命去。太后与朕,原本还以为是瑾凝夫人信口胡诌,打杀了人去,又要推卸责任,当时太后恼怒非常,便也没来问你缘由,由着华怡夫人做了决断。而今想来,这侍画果真是与宁妃有瓜葛不成?”
瑾凝夫人往年里总要打杀个把宫人,不管是何缘由,即便只是无缘无故的气恼,也会痛下杀手,为此,太后此前也多次教训与她,可偏偏还无改进,如今也不过问宁妃,无非是以往瑾凝夫人“狼来了”的借口太多了些。
柳瑶华真切道:“皇上有所不知,想当初臣妾偏居雪阳宫时,得过侍画的照顾,但是就觉得她心肠极好。昨夜,姐姐不知为何发火,派病弱的侍画来传话,吩咐臣妾过去。侍画觉得姐姐在气头上,怕是要发作一番,当时也就劝了臣妾几句,让臣妾避其锋芒,那晚就不要过去了。可是臣妾想着,毕竟都是自家亲姊妹的,有何冤仇呀,并未往心里去,可谁曾想,竟是……姐姐的脾气,臣妾也是如今才清楚了些。可是,莲歌却把侍画昨晚那番劝诫的话,添油加醋的去向姐姐混说,臣妾根本不知道,昨夜侍画就已被她害死,还是今早听了太后那边的消息,这才知道是自己身边出了内鬼,枉送一条无辜性命。”说着,泪已经涌了上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