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颗狂跳的心,一把揪起紫烟,颤声确认道,
“紫烟你再说一遍,你确定:司马铖那天和我吵架,他……他是故意的?只是想把我气跑,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么好?”
“千真万确,奴婢可以拿性命担保。
以往您每次出去,王爷都悄悄安排有奴婢还有两名影卫暗中保护您,而那天,王爷却叮嘱奴婢放您走,不许跟着您。
您都不知道您走后,王爷有多少次在睡梦中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紫烟说着,擦了把眼泪,狠了狠心又道,
“还有您戴的那块紫田暖玉,其实悟明师父早就说过……”
一听紫烟提到紫田暖玉,阿离立即扑过来紧张阻止道,“紫烟姐姐,这事不能说,王爷可是死都不让说呀!”
“阿离,你是不是傻?他不让说就不说了吗?再不说,王爷的命真的就没有了。你想让王妃下半辈子在后悔中度过吗?”
紫烟一把推开阿离,咬了咬牙道,
“您带的那块紫田暖玉,其实悟明师父早就说过,只要把它砸碎了,掺在药里做药引,王爷的病情就能有所缓和。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王爷就是不同意这么做。他一直说,那玉坠是王妃您的所有念想,不能毁。
甚至最后,竟还没事人似的赶奴婢走,让奴婢完璧归赵将玉坠归还给您。
王妃,奴婢说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这些事大家伙都知道,就您一个人傻子似的蒙在鼓里,待事后知晓后却什么都晚了,只能在悔恨中度过一生……”
紫烟还在说,左沐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急不可待的劈手抢过阿离手中的马鞭,一跃跳上旁边的一匹马,疯了似的冲出寺门,直往山下康王府狂奔而去。
怪不得呢……
怪不得每次碰他时,他手指都那么冰凉?
怪不得过了中秋,他就一直不肯露面,偶尔见一次脸色也那么差。
怪不得自己那天做了衣服欢天喜地送过去,他都不愿意相见,原来他竟是早已病入膏肓。
左沐啊左沐,你就是一个傻子,一个二百五,亏你还平时自诩小华佗,你对得医者这个称号吗?
竟连这点伪装都看不出来,你可真是丢祖师爷的人……
左沐疯了似的,一口气冲下山,奔回了康王府。
听风阁
左沐扶着柜门,半天才勉强稳住身形,恍惚中终于看清床上之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难以相信,床上之人就是司马铖。
印象中那个高高大大,总是一身玄衣,一脸冷漠、腹黑绝情的男人,此时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如一块冰山。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给人的感觉竟单薄的像一张纸片,而怀里死死抱着的,却是左沐做的那针脚凌乱、不堪入目的中衣。
身后衣柜里的暗门开着,那是左沐刚才进来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