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的祖孙俩受欺负,这种场合,势单力薄的云裳竟也敢上去打抱不平,
白启真是无语了,不知道是该赞美云裳勇气可嘉呢,还是该嘲笑她的愚昧无知呢。
那几个捕头本就刚才一直在打她的主意,正愁找不到契机,她倒好,人家就瞌睡呢她送上个枕头,还真就自投罗网、自己给人送上门去了。
就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竟想赤手空拳的和那几个横行乡里的捕头作对,真是不自量力。白启在心中冷嗤一声,笑道。
不过有一点白启却是可以肯定的,这姑娘却是个心善的人。从她对那小草姑娘说的话,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这绝对不会是白启最终决定出手救云裳的原因,
因为这并不是白启狠不狠心的问题,而是他此次秘密出来,任务繁重时间紧迫,根本不能有半点闪失。
而就在白启下定了决心,准备狠下心放任不管时,恰逢他走到云裳身边,伴着云裳去拉小草姑娘的动作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
好熟悉的味道……
白启不由一怔,站在门口,又悄悄的打量了几眼云裳。
终于,他想起了这香味的来源,也猜到了云裳的真实身份。
不过这会,看被救了的云裳狗皮膏药似的粘着自己,白启还真有些后悔了。
刚才他怎么就脑子一抽出了手,惹上这么个麻烦包,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好吧,”白启收回自己的思绪,无奈道,“如果在你的眼中这样也算相识的话,那我们就勉强算是故人吧。”
“看,你也承认了吧,”见白启终于承认了相识之事,云裳以为时机成熟,再次开口邀请道,“怎么样?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
“我想我说过了,不用!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白启毫不领情的说完,根本懒得再和云裳啰嗦,索性调头,直接钻进了一条小巷。
此刻的白启根本懒得装,他这么多年,迫于生计,一直在众人面前戴着面具生活,他在被迫装风流、装纨绔,装得像个没心没肺的傻瓜,
现在好不容易易了容,逃出了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此刻他只想做回他自己。
白启以为,自己将话说的如此重,这云裳一个姑娘家承受不住总该默默走人了吧。
结果,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云裳不仅不走,反倒更肆无忌惮的跟着他。
他调头,云裳也跟着调头。
他穿过大街往河堤边走,云裳也跟着往河边走。
“你是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是吧?”到了河边,白启终于忍不住再次驻足质问道。
“有啊,我现在最要紧,最想做的就是谢恩,感谢一个人的救命之恩呢。”云裳连忙摆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无辜道。
“你……”看到云裳的样子,白启再次无语了。
他是第一次领教到,一个姑娘家家的,竟然脸皮能如此之厚。
都说她是个经商的奇才,难道这就是她的所谓成功之道,只是脸色厚而已。白启想想就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