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被草绳捆住的手腕:“我挑战你。”宛如谈判桌上平静的谈话。
岐看着他不说话,原非微微扬起了下巴,下颌的弧度勾勒出他清晰的颈部线条,纤细优美,让人挪不开眼。
岐嘴边的线条拉紧:“我说过,你还没有成年,我不会接受你的挑战。”万一把他打坏了怎么办,他的手腕还没有自己的两个脚趾粗,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呵。”原非笑了一下,荡开的嘴角,使得脸上都出浅浅的梨涡让岐视线一下变的火热。
“有差别吗?一个图腾而已,让你们的祭司现在对我进行洗礼,很快的,图腾出现后,我依旧会向你挑战,岐。”最后一个字原非尾音拉高:“你接不接受挑战。”现在除了他没人挑战岐,也就是只要他打赢了岐,那么分配的四人包括他在内都属于自己,既然炎夷部落是以挑战和力量来进行分配,他相信这样的规则他们一定会接受。
拉高的尾音喊出岐的名字的时候,岐的心里就像是被小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他忽的低下头,手心在兽皮裙里擦了又擦:“……我接受,赢了你,你要让我艹。”
“当然。”原非几乎是立马就接话了,他说话的时候脸色平静,毫无波澜,就像回答一个十分平常的问题,然而幽深的黑色瞳孔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犹如脱缰的野马。
岐十分激动的抬起头,几大步走了过去,扯着原非一起跪在了地上,生怕原非会反悔,立刻朝祭司道:“祭司,请你对,原非,进行洗礼。”
“不行!阿哥!你不能做雌性。”小一扑了过来,抓紧原非的胳膊:“阿哥,你该做雄性,不,不是雌性!”
原非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他:“没事。”图腾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而且,如果不成为雌性,他们谁都活不了,活下去首先要有战斗的资本。
岐胸膛起伏,似乎有些不高兴,小一打断了他们,大手一伸被眼尖的原非看到,用脚一脚把他的手臂踹开,明亮的眼珠倒映出岐的样子:“你接受了我的挑战,战利品属于谁还不知道,你别乱碰东西。”
岐呆怔了一会,随后把胳膊收了回来,另一只手摩挲着刚刚被踹的地方,不说话,他只是想把人拎远点。
族长站在一旁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挑战合乎部落的法则,虽然从来没有过,但没有人规定雌性不能挑战雄性,而神秘的祭司透过骨饰品凝视了原非半响才把骨棒伸进红形骨碗中,开始进行洗礼授予图腾,粘黏的暗红色液体泛着诡异的味道,头顶一沉,骨棒压落,涂抹着液体的干巴巴手指向他的额间靠近。
那只手指的皮都皱在了一起,像是干枯的老树根,指尖上的指甲像是结着一层厚厚的污垢,黑漆漆的似老茧一般。
原非轻轻的吐了口气,在陌生的手指触上他额头的时候他甚至在想:手指甲指缝这么黑,至少一年多没洗手了吧。
“愿父神保佑赐福于你。”
额间陌生的触感,原非没有任何的感觉,洗礼结束了吗?
周围的声音似乎是倒吸了一口,他眉梢的神经敏感的跳了一下,然而,祭司像是触到什么怪物似的,猛的把手指收回,脚步不稳的堪堪朝后退了一步。
原非不明所以,心里升起的不安扩大,他迟疑了一下,带着疑问转头看向旁边的小一。
小一惊愕的嘴巴已经成了哦形。
原非微微拧起了眉毛,只见他额间一抹暗红的痕迹衬托的他的五官带着一股空灵的气息,痕迹耀目如火,但,他的额角光滑如丝,别说图腾,什么痕迹也没有。
祭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从上方传来:“……杀,杀了他!”
原非背好工具,看到水壶诧异了一下,随即还是接了过来浅浅的喝了一口,下巴微抬,脖颈向上拉长线条柔韧有力,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和干燥的唇都得到了润湿。
“谢谢。”
他把水壶递回去,盯着他的布加移开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道:“你走前面,我跟在你后面。”声音执拗不容拒绝,凸显出他雄性的气势。
队伍的最后并不是安全的位置,一般来说都是由勇猛的雄性断后。
原非摇了下头,坦然道:“我走的慢,而且我还要留意路上有没有可食的食物,你先走,不用管我。”
谁知布加立马接道:“我和你一起。”
原非:“……好吧。”
他们两个已经离前面的队伍有了些距离,原非走踩的稳当,身后的布加隔一会和他说几句话,但基本都是他问原非在答。
乃大:“原非,依我丰富的理论经验,他想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