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腔,声声教人恨不得酥了半边身子。想必这会儿,她肯定正依偎在男人胸口,缠在他身上,使劲儿撒娇讨巧。
那男人却开口道:“这几日庄里来了故人,且是个多疑聪慧、极不好对付的。咱俩要想长长久久,必得你好好听话。青儿你身份特殊,不合叫人知道。我原也不想这般委屈于你,却也是万般无奈:我有今日这般地位着实不易,断不能因为咱俩的私情毁了去;而你,青儿,肯为我隐忍大度必是十分难得,也不合叫世人的口水淹死。咱俩这般躲人耳目,自得其乐,不也甚好?”
话毕,便听那女人长长叹了口气,话语里头没了痴缠,只剩下一把辛酸:“好是好,可是,这般日子何时才算个完?明明你我谁也不曾做错什么,怎么就这般被世间容不得?算了,这些都无妨,只要我同你在一处,便什么苦都吃得,什么罪都受得。此生得你这般良人,我也知足”,柔声软语,竟是十分凄婉动人。
呵!好一个“你我谁也不曾做错什么”!
呵!好一个“良人”!
奸夫淫妇!早晚有你悔断肠的时日!
男人闻言似是十分感动,答道:“我绝不负你!青儿,也不必多久。待他走了,我自然常来探你!”
那个女人终于问起:“他?故人?不知这位故人是谁?倒叫你这般谨慎。”
那男人顿了一下,答道:“说了你也不认得,我与他也只是一面之缘。”
说罢便听他趿着鞋下了床,几步就走到了房门,先探出头听了周围的动静,见无异样这才出了门,腾空一跃便攀上屋顶,照旧是一路疾走。
等到那个黑衣人走远,从屋子后面的黑影里这才闪出一个人:月白纱衫,白绸扇子,嘴角轻挑,鼻梁笔直,眼神犀利,文雅秀气——赫然是已经睡下的江朗亭!
方才听了半天,又仔细辨认了的身形、架势,那黑衣人无疑就是武林北盟主、朔玦剑派的掌门人——张从古!
那么,方才他来与之**的女人是谁?住在山庄后院,定是他的姬妾无疑;但倘若是他自己的姬妾,又何须不能见人,非要在这半夜三更偷偷摸摸?此外,为何整个山庄处处都是大红灯笼,唯有此处一片漆黑,恨不得教人根本注意不到?这个女人为何半点也不能见光,要被藏着掖着?
说来也怪,今日路过此处便见这院子大门紧闭,门前全是尘土且几乎没有脚印,这不禁叫江朗亭怀了好奇。后来便见个丫头从里头被推出来,虽未听见那个女人说话,但见着那只丰腴的手臂,江朗亭居然有了十分强烈的异样情绪——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这般好奇,但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你不知道,只怕便要后悔”。
于是,他披了夜色跟踪黑衣人至此,旁听了一场春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