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巨犬”,不由得脸上一僵,随即扔下一个钱袋:“得,得,买去吧!想买多少买多少吧”,推开他便走。
谁知这小子仿佛也不看旁人单单盯紧了凤凰,往前一窜便抱上他的大腿,又甩鼻涕又蹭眼泪:“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你们这般欺负啊!这荒天野地里的你叫我上哪儿买!我那马可金贵了,跟了我两年,说,你们是不是把它给吃了!哎呀,我可怎么活啊!“
江朗亭见一场好心最后闹成这样,于是劝道:“算了,带上他一起走吧”。
于是那小子变脸倒快,一边抽抽搭搭,还不妨碍他三下两下翻身便上了江朗亭的马背。那身段很是窈窕,那姿势也极是好看。凤凰忍不住调侃:“你到底是爷们还是娘们?”
“去你的,老子是爷们!”
“你那马若是我没猜错,合该是秦韩进贡的小矮马。你是谁?从哪儿弄来的?”
他一扬眉毛,语气倒也不客气:“我叫扣儿,那东西哪儿来的你管不着。”
凤凰远远离了俩姑娘,这才神神秘秘凑上来问道:“那东西可真是你的?”
扣儿对他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不成?”
凤凰仍旧是嬉皮笑脸:“你打哪儿来?”
“长安”。
凤凰笑得越暧昧,拿指头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瞧你这打扮倒是养不起那般金贵物件。跟我说说,你是不是长安城杜若洲的小倌?”这话出口,江朗亭对他真是一脸的嫌弃。
扣儿却是一脸的天真无邪、不知所云:“杜若洲是什么地界儿?小倌又是什么?”
“哎呀,装什么呢?”凤凰干脆一脸八卦相,挤眉弄眼地诱供:“杜若洲就是长安最大的男风馆,小倌么,瞧你这么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拿到果下马只怕干的就是那档子营生。那马是你相好的送的,是吧,是吧?”
那扣儿纵使头一回听但脑子到底好使,一旦明白个七八成就被羞得满面通红,马上又转羞成怒,一口唾沫几乎喷在凤凰凑过来的妖孽脸上:“你小倌!你全家都小倌!”接着又是连翻几个小白眼。
见扣儿还真是自来熟,一点也不见生,苏施先赶紧问:“你这是要去哪儿?别光顾着麻溜跟我们走啊,倘若不顺路可如何是好?”
6绯烟则是心怀鬼胎,马上要让出自己骑着的马给这小子个自在——她想去跟凤凰同乘。
上回坐在凤凰背后已经是一年前,当时舍了马车,两人骑了一匹,绯烟怯生生将脸颊轻轻贴在心上人的后背,那种宽厚结实的感觉叫自己很是安心,只觉得就算这样走去天涯海角也是无妨。那种窃喜又紧张的心情,即便是日后想起来也满心窝里都是热乎乎的,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