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脸色略显苍白,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颜璃脑子里漫过杂念。江老太听到动静,急步走过来,“咋地啦,咋地啦!”
那一声,是地陷了吗?
“没咋地,没咋地,奶奶你老慢点跑。天没塌地没陷,就是来了个伴儿。”颜璃说着,赶忙伸手扶住老太太。
“来个伴儿?啥意思?”江老太说着,在看到地上的人后,神色不定的看向颜璃,“他也是被绑来了的?”
“应该是吧!不然这个时辰他应该在自家吃饭睡觉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颜璃说着,盯着地上的人,看了看,眉头微皱,“不过他们是不是把人丢错地方了?这里可是女牢!”
江老太听了,看颜璃一眼。之前她不是还说这是极乐之地,待在这里是享受吗?现在也秃噜嘴了吧!她也觉得这就是坐牢吧!
颜璃不知道江老太心里正在吐槽她,说着,蹲下,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开口,“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虽然乍一看是男的。其实,内里是个女子!所以,才会被丢到这里。”
江老太听言,随着也朝着地上的人使劲看了起来,女子吗?可根据她这老眼昏花的眼,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男的呀。
正想着,看颜璃转过头,看着她,眼中迸发出别样光芒,眼神灼灼。
看到这眼神,江老太面皮陡然一紧,眉心不由跳了跳。颜璃这眼神她可再熟悉不过了。她饿极时,看到人家肥鸡时,眼里就是这色儿。
“你,你想做什么?”不会是饭菜吃腻了,想吃人肉吧?
“奶奶,我们扒了他衣服,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如何?”
江老太:……
知晓颜璃不是想吃了他的肉,只是想扒光他,她该松口气吗?
“如果她是女子。那我们洗澡换衣服上茅房,也不用担心被看,不用防备什么了。”
“那若是男子呢?”
听江老太这么问,颜璃毫不犹豫抬手,手掌化作刀,晃了晃,阴恻恻开口,“那就阉了他。”
江老太:……
“女牢不容男人!我们不能把他变成女人,至少也要让他跟我们差不多,大家都必须是蹲着如厕才行。”谁敢站着尿,就阉了。
江老太:……
从小这丫头就有点土匪性子。现在长大了,不止像土匪,还像流氓了。这也算是出息了吗?
以前看她这样,江老太还想着让她改改。现在则不然,看颜璃如此,江老太就觉得出去希望呀。因为有句话不是叫做以恶制恶吗?
那些绑她们的人恶,而颜璃也不遑多让。所以,当下颜璃凶悍,那就是出息的表现没错,完全可以指望!
“我看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奶奶不忍心?”
江老太听了,不咸不淡道,“他又不是我孙子,我有什么不忍心的。只是太监了他,这里又没刀子,你拿什么下手?”再说,昨个她们张口骂人,结果连晚饭都没得吃。这次要是动手阉人,是不是以后都没得饭吃了?
江老太想着,一个奇异的想法突然冒出来。
张口骂人没饭吃,动手砍人可能让她们绝食。如此……这里不会是专门改造坏人的地方吗?让她们改过向善,放下屠刀重新做人。做个谈吐优雅,纯良至善的人?
江老太想着,神色变幻不定。
颜璃不知老太太心中所想,只是听了她的话,顺着道,“那倒是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颜璃满是失望的看一眼地上仍闭着眼睛昏迷的人。看一会儿,凑近了敲了敲,“奶奶,离近带点看,发现这人长的还挺好看的。”
江老太听了,白她一眼,“你这是被关的太久,眼睛都有点瞎了。他比起你相公哪里好看了?”
颜璃听了,笑了笑。她就是说一句而已,搞得她好像红杏出墙了一样。
“跟我相公那是比不了。不过,我家相公很多时候也是个脸白心黑的。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也这样!”颜璃说完,还是决定上手。
“奶奶,多说无益。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说着,抬手,手落在地上人的腰带上。
颜璃手刚落下,在江老太拦与不拦的纠结中,地上的人突然动了……
凝眉,脸上溢出痛苦色,随着人突然急喘起来!
眼帘动了动,眼睛似睁开了一下,随着又合上了,手捂着胸口,人卷曲成一团,急促喘息,喘鸣声清晰可闻!
这是,哮喘!
颜璃看着眉头微皱,却没动。
江老太看颜璃如此,也静静站在一旁没动。她就是想动,也不知道做什么。面对突然发病的人,她完全无从下手。
一个病人,一个老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妇!
这三人,乍一看就是老弱组合,毫无杀伤力。但,是否真是如此,他们自己清楚。还有,那隐匿在暗处,直直盯着这里的人也都清楚。
所以,在地上人突然发病时,暗中监视这里的人,抬脚就要冲过去,却被人拉住了,“别忘了公子的命令。”
低声提醒一句,随着拉着人走向别处。
离开地下别院,铭书看着福伯,随即开口,“福伯,你不是说那个叫颜璃的会医术吗?那她怎么……”
“会医术的人,不一定都是医者仁心。”福伯看着铭书,沉沉道,“这下你应该都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绝非善人。”
一个明明医术高超的人,面对突然发病的人,却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视而不见。这位逸安王妃的心肠,非同一般的冷硬。
铭书听了,沉着脸,不动不言。
那个女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刚刚看她一开口不是要阉了公子,就是要扒光公子。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没想到她恶到这种程度。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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