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
武安站在宫门外等了一会儿,既被请了进去。
随着西域侍卫,一路朝着皇上寝殿走去。走着,朝着四处望望。找了皇后近一年,每到一个地方,总是要观望一下,仔细的看一下,这已然成了武安的一种习惯。
一路走来,四处看着,对于西域皇宫的景致,武安一点没记住。就是在经过每一个拐角时,总是要多看几眼,总是感觉皇后会突然在眼前出现。
因至今没看到颜璃的尸体,颜璃还活着的感觉愈发强烈。
“武护卫,请将身上的剑暂卸下吧!”
在寝殿前,武安被拦下。
面见皇上不得携带武器,这是理所当然。武安将手里剑递给侍卫,随着太监走了进去。
踏入寝殿,既问道了一股药味儿。只是闻着,嘴里都犯苦!
“皇上,大越的武护卫来了。”太监对着龙榻上,半睡半醒的皇上道。
宇文偲听了,缓缓睁开眼睛。
“大越护卫武安,见过皇上。”
听到声音,看到武安,宇文偲好一会儿才开口,“扶朕起来?”
“是。”
几名宫人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宇文偲起身,让他靠着坐好。
这动弹这一下,几个宫人鬓角已染上湿意,宇文偲亦是开始大喘息。
听着宇文偲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武安听着直忧心,他这一个觐见,不会把西域皇帝给累到驾崩吧!
“不用多礼。”
好一会儿才听到老皇帝免礼的声音。
“多谢皇上。”武安站直了,望着宇文偲道,“望皇上保重身体,早日恢复康建。”
“多谢武护卫关心。”宇文偲说着,看着武安,自然恭敬道,“武护卫来此,可是大越帝王有什么吩咐吗?”
西域,向大越俯首称臣,靠进贡来维持安稳不被吞并的小国,对大越自然存着该有的敬畏。
“吾皇没什么吩咐,只是属下经过此地,特来拜见一下皇上。”
“武护卫有心了。”
才不过客套两句,眼看宇文偲气力愈差,一副将要昏睡过去的样子,武安忙道,“属下来此,还有一件事想请皇上可以帮个忙。”说着,不待宇文偲回应,既从怀里掏出一物,在宇文偲面前展开,对着他道,“皇上可否让京城内外的官员寻一下这个人。”
宇文偲听了,揉揉眼睛,朝着那画像上用力瞅了瞅,看不清面容,模模糊糊能看出是一个女人。
“她是……”
“她是我大越的皇后!”
闻言,宇文偲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越皇后,她不是……”
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话,在将要出口时咽下。
但宇文偲未说完,武安也知他要说的是什么,肃穆道,“吾皇后只是失踪!若是西域的官员或百姓见到她的人,还望善待。若是,若是见到她的尸首,还请写信去边境告知裴世子。事后,大越必有重谢。”
宇文偲听了,点点头,“武护卫放心,朕稍后就下旨让官员去寻人。”
“多谢皇上。”
武安道谢,随着离开。他就是有心寒暄两句,西域老皇帝怕是也没那个气力陪他客气。
武安离开西域皇宫,走在街头,习惯性的四处张望着!
叮铃,叮铃……
突然铃铛的声音落入耳中,武安心头一跳,顺着声音转头看去。
身后空无一人!
难道是他听错了吗?
心里这样想着,武安却还还是抑制不住的抬脚走过去一探究竟,走着,望着,每一个转角,每一个小道。
看到人在走动,却没再听到铃铛的声音。
武安叹了口气,站在原地,这一路,每一次听到铃铛的声音,他都会去探究一次,但每一次都不是皇后。也许,这一次也是一样吧!
武安望望天,他差不多已习惯了失望。叹息一声,看到眼前‘太子府’三个大字,掠过,而后离开。
皇宫
而在武安入宫去见西域皇上的时候,宇文卿恰巧去了宇文婉儿处……
“宇文明为何要将二丫带走?”
宇文卿对着宇文婉儿问道。这也是他来宇文婉儿这里的原因……二丫被太子的人带走了。
“只说太子想见见二丫,其他的没说。”宇文婉儿神色凝重。
只是想见见二丫?!这话说给树上的鸟听,鸟都不信。
太子将颜璃带走,定然没什么好事儿,十有八九是想她逼问宇文卿的盘算,或探究宇文卿救下她的缘由。
因为宇文卿从不会平白做善事,既做了,就一定有理由。而这个理由是什么,直接问二丫比问宇文卿,更简单容易。
宇文卿凝眉,宇文明可能回见二丫,这个宇文卿早有预料。所以,现在倒也不意外。他只希望,二丫能应付得当。
看着宇文卿,宇文婉儿犹豫再三,上前一步,低声开口,“三哥,有一件事我或许应该告诉你。其实二丫她……”话没说完,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
随着声音,看右相秦严带着御林军走进来,或说闯进来更为合适。
“三殿下,公主!”
“右相大人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边来了?”宇文婉儿不阴不阳说着,看着秦严身后的御林军,心沉下。
来者不善!
秦严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宇文卿,“三殿下,太子有令,请你同老臣走一趟。”
宇文卿听言,脸色顿时沉下。
跟他走一趟?!这话,这架势,这是押解他吗?
“秦大人好大的威仪。只是,对本殿,你是不是忘了该有的尊卑礼仪?!”宇文卿沉冷道。
看着这个时候还摆皇子架势的宇文卿,秦严凉凉道,“何为尊卑礼仪,老臣一直记得。只是三殿下你,你下毒弑父,夺取皇位,恶贯满盈,却是罪恶难恕!现,老臣凤太子之命,押三殿下你前往宗人府,还望殿下配合,不要为难老臣。”
下毒弑父?!夺取皇位?!
听到这字眼,宇文婉儿心当即沉下。宇文卿脸色变,随即大怒,脱口爆粗,“放屁!那等恶毒之事,本殿怎么会做!”说着,抬脚往外走去。
宇文卿一步迈出,两个御林侍卫走上前,一左一右,伸手扣住他胳膊。
“放肆!松开,本殿要去见皇上。”
面对宇文卿的怒斥,控着他的人完全不为所动。
秦严看着意图挣扎,反抗的宇文卿,开口,“皇上因被殿下下毒,现命悬一线,见不了殿下。再说,就是有精力见,皇上怕是也不愿意见殿下这个弑父之人。”说完,抬手,“你们送殿下去宗人府,等候太子发落!”
“是。”
“秦严,你这个奸臣,你们这是栽赃陷害,你们……”话没说完,穴道被封,人被强硬带走。
秦严转眸看了看宇文婉儿,看着她青白的脸色,淡淡道,“希望公主好之为之,不要做让太子不愉的事。”说完,转身离开。
看宇文婉儿脸色,根据她脉象,她已然时日无多了。太子也无需为一个将死之人,脏了自己的手。
先帝驾崩在即,太子初登基,手上不宜染太多血。不能刚登基就落一个残杀手足的暴君之名。
所以,宇文婉儿就暂且留着吧,反正她也扑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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