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获得信息的速度绝对要比我快,也许只是几个电话就能办到的事儿。
我给李朝阳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的进展怎么样,可得来的消息也是失望。金龙宾馆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动作,只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们已经将连芸控制在了手里,另一种可能是,他们根本不需要出动,自然有另一种找人的渠道。
我还是没有放弃寻找的打算,而且联系了陈增光,他手下有一帮小混混,在底层的路子要比我熟的多。
就当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事情居然出现了转机,我接到了陈增光打来的电话,他说他的兄弟在市西郊的一个城乡结合部有了发现,那里的发廊里来了个生面孔的洗头小妹。
我连忙开车赶过去,找到了那家发廊。
这间发廊门面要更加小一些,门上的广告牌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我推开玻璃门进去的时候,山妹子正坐在里间的凳子上打盹,我叫了她一声:"山妹子!"
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发廊的后门逃跑,我拔腿猛追,在发廊里看场子的一个小混混却拦住了我。
跟在我身后陈增光的马仔上去,兜头给了这混混两个耳光:"拦你麻痹!这是增光哥的大哥!"
我顾不上管这些,连忙从后门追了出去。山妹子只跑到十几米远,我发足脚力追上去。她身体太过孱弱,跑到巷子的深处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蹲下来。
我跑到她的跟前,叉腰低声问:"为什么看见我就跑?"
她挤着眼泪摇头:"刘哥,我真的不知道芸姐在哪里。"
听到她的话我心生警觉,蹲下来问她:"是不是已经有人来找过你了。"
她凄楚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我和她坐在这条街上的一间饭店包厢里,山妹子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面条,还把桌上的菜往碗里扒拉。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这都是你的。"
她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一边说道:"刘哥,我已经是第三天没有吃饭了。"
"不该会啊?"我说:"你在兰花镇做那种生意的时候,手里应该攒了不少钱,就算不能大鱼大肉,解决温饱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问到这个,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别说了,刘哥,我的钱都让那三个混蛋给抢光了。他们还逼问我芸姐的下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就在出租屋里打我,你看我身上,这里还有这里,全部是他们拿皮带打的。"
山妹子卷起袖子,白生生的手臂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她拉下胸口,两个馒头上被烟头烫出一个个伤疤。
据山妹子所说,这三个男人在出租屋里整整囚禁了她两天,除了轮流和她发生关系外,其余的时间便是在她身上留下伤痕,虐待毒打了两天之后,终于肯定她不知道连芸的下落,才拿着她所有的钱财扬长而去。
我的心里疼痛不已,这帮混蛋居然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还真的是特么的是丧尽天良。
"刘哥,这三个家伙没人性的,这两天没让我吃一粒米饭,还想出各种花样来上我打我,他们走的时候我真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可我也没钱上医院,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想活下来就得出来找活干,尽管我身上痛得几乎不能动弹。还好这镇上有个发廊里招洗头妹,老板说管吃不管住试用期三个月,我就想我能在今天中午吃顿饱饭就行,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没敢看,还以为是这些家伙又来找我,吓得我赶紧往外面跑。"
我心痛地说:"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报警。"
"不敢报啊,刘哥,我们这些小姐是有案底的,送到警察手里肯定是拘留后遣返原籍。我们老家那个地方太穷,我不想回去。遇到了这种事情,有谁替我们这些女人撑腰?"
我说:"别留在这儿了,跟我回去,把你身上的伤治一治,我给你找份工作,别再干这个了。至于那三个混蛋,我迟早会收拾他们给你出气的。"
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刘哥,你真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芸姐,千万不要让这些人找到她,她落到他们手里,根本没有半点活路的。"
我开口问她:"山妹子,这三个家伙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