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对钱归我的身份并没有太多的猜测,更别说他是乱党这种可能。
一直以来,临川在嫌弃钱归我和信任他的心情里徘徊,从没想过有一日他也许会站在和自己对立的立场上。
而也就是钱归我此刻的提问,让临川一时间无言以对。
钱归我的样子总是让临川难以分清他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所以她无法在自己都不能给出答案的时候期待他给她一个解释。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钱归我眼底那抹总是真假难辨的神情让临川越来越失落,她真的怕钱归我会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真是乱党。
意识到钱归我抬起手要摸自己的脑袋,临川心头一颤,但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也许是出于不安需要安慰,也许是默认了他的话而想要留住彼此之间最后的安宁和美好,临川接受这样代表亲密的行为,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又笑了。
“回去休息吧。”钱归我轻轻把临川推开,自己仰面躺去床上,这就合上眼,不理人了。
临川心乱如麻,也不知应该再跟他说什么,只能垂头丧气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脑子里关于钱归我究竟是不是乱党的问题一直都在盘桓,这样的疑问致使临川又一次难以入睡,就这样睁着眼一直熬到了半夜。
就在睡意朦胧的时候,临川听见隔壁穆可岚的房间里传来的奇怪的动静。她立刻贴去墙边听,也确实听见隔壁有声音。
临川又跑去门口,但没有开门,再一次确认自己听见了有人开门的声音,特别轻,但因为此时太安静,还是能够听见的。
临川透过门缝看见一个黑影快速地离开了客栈,她悄悄追出去,但又一次在后院把人跟丢了。
先是钱归我提出奇怪的假设,再是穆可岚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响,加上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打得火热,临川不得不生出更多的猜疑来,并且决定去穆可岚的房间一看究竟。
然而虽是有了这个打算,但真要动手,临川还是有些心虚的。
未免打草惊蛇,临川没有叩响穆可岚的房门,毕竟那样动静太大——她轻轻地开了门。
房里没点灯,黑洞洞的,临川摸索着一点点进去,生怕撞到什么惊动了别人。
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之后,临川可以大约看见房间里家具摆设的轮廓,包括床上,但令她惊讶的是,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床被掀开的被子。从被子的凌乱程度看,穆可岚离开的时候很匆忙,但刚才的动静分明就是训练有素之人发出的,一点都不慌不忙。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穆可岚被人劫持。
临川为自己的这个判断而感到吃惊,立刻去找了钱归我,只是他的房间里同样没有人。
“两个和我同行的人在同一时间不见了,这难道是巧合?”直觉告诉临川,这不可能。
只是眼下临川无计可施,并且为了防止被钱归我察觉,她立刻退回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等着天亮。
第二天临川正一个人在大堂用早膳,发现姝颜也来了潜洲。
经过了昨晚的事,临川这会儿见到姝颜也不由多了几分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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