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籽桑瞳孔紧缩,满面害怕的的样子,她嘴角牵起一弯淡然的冷弧,指尖猛地用力,直接将她整个下巴捏的脱臼。
耳边响起籽桑压抑不住的吼叫声,她也依旧没有丝毫的放松。
因为疼痛,籽桑泪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身侧的离沧依旧静静的跪在地上,仿若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安静的犹如一座雕塑。
殷九卿扫过手背的泪水,目光看向籽桑因疼痛扭曲在一起的脸,狐眉妖冶一笑,美若出世妖姬,“这是污蔑我的小小惩罚。”
随着一句话落下,殷九卿这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籽桑不堪重负的跌坐在离沧身侧,她哭着拽住离沧的衣角,“救救我,离沧……救救我,殷九卿,他会杀了我的。”
离沧跪的笔直,目光没有半分停留在籽桑的身上,他疏离又淡漠的吐出一句:“籽桑姑娘若想安全的活着,就别随意污蔑她。”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她,脾气不太好。”
闻言,籽桑脸上的泪水流得越发凶猛,“殷九卿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怎的就确定是我污蔑了他,九尺邢台的那一幕你都忘记了么?”
“她很懒。”离沧淡淡的开口,声音清澈犹如山间不沾染尘埃的清泉,“她如若真的要杀一个人,便不会说那么多没有用的话,如若她不想杀人,便不会主动与之多说半句。”
籽桑愣愣的看着他,甚至忘了哭泣。
他为何,会这般了解那个满腹阴诡,玩弄权术的殷九卿。
“籽桑姑娘,这是最后一次,如若再有下次,贫僧便不会再收留你。”疏离的吐出一句,他没有再看籽桑一眼,甚至对她的哭泣充耳未闻,他双手合十,静静的跪在青石之上诵经。
他知道,他辜负了师父。
可是,他的心,就像一艘船,解开了绳索,卷入滚滚的尘浪当中,已经沉的太深,走得太远,想要唤回,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那颗因她而乱的心,是他无法抗拒的劫数。
……
怀着日了狗的心情,殷九卿一路来到追月楼,毫不顾忌的点了一桌子菜。
瞧着她阴郁的样子,胭脂和珊瑚识相的没有说话,默默的为她剥着水果。
什么都不用说,公子这番模样定然是又被人给气到了。
“南容还没把南若的行踪给我送来么?”她语气不好的吐出一句,嗓门格外的大。
不远处的重阳和重雲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公子,其实,属下可以为您调查的。”想了想,珊瑚还是吐出一句。
“南容的人闲着做什么?”
珊瑚:“……”
这突如其来的感动是怎么回事?
主子这是怕他们累着么?
正在这时,楼下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殷九卿皱着眉头往下看去,只见所有人都挤在一个摊位前,在抢一本书。
“去看看。”不知什么书这么受欢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让重阳去买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