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例不够, 会被防盗啦~ 这是末世人共有的凶性和独占欲!
想到这, 蒲苇的一张小脸绷了起来,透出点凶性,追问道:“你能保证吗?”
陈道南瞅着, 心里莫名有些打怵,只能咬紧牙关, 强撑道:“我会努力的。”
但实话说, 仅仅靠石头就能把所有的鸡给弄死, 他是不自信的。
可见蒲苇因为他的不确定而把小眉头给皱起, 他就心疼,再次认真地保证:“我会努力的!肯定会让你吃上肉的!”
然后, 赶紧去捡石头去了。
蒲苇也跟着捡,然后将捡到的一半小石子,硬塞给了自家男人。
陈道南看着自家小媳妇递过来的也就比他大拇指肚大一点的小石子,默默地咽下了“这么小,怎么能将鸡给打死”的话, 赶紧去和其他人会合了。
一会合, 他就被嘲了。
陈道石压低了声音笑:“道南, 你这捡的是什么啊。这么小,这是要去打鸡呢,还是去逗鸡?”
陈道西也赶紧劝:“快点扔掉扔掉,再去找几块大的。”
现在可不是他们一家在打鸡, 拿这么小的石子, 跟玩一样, 这不是凭白浪费好好的兵力吗?
可陈道南拒绝了,“不了,就这样吧。”
“你想什么呢?”陈道西皱眉,刚想再往下说,就看到蒲苇在小弟身后冒了出来,手上捧着的也恰好是小石子。
得!
他是知道这和他家小弟明显不配的小石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可是,宠媳妇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
“道南,听哥的,把小的给扔了,再去捡几块大的。一会儿抓起鸡来,可没空再给你时间去捡。”偏头,他又看向蒲苇,大有深意地道:“蒲苇啊,小石子没劲,打不死鸡的,你也把你手上的那些玩意儿给扔了!”
“谁说的?”蒲苇反驳,“小的也能打死鸡。”
运用得当,甚至都不比子弹差呢。她打那些低级丧尸,向来都是用石子打的,基本一个石子,就能让对方脑袋开瓢。
陈道西摇摇头,忍不住道:“你个傻子,我就从来没见过谁能用小石子打死鸡的。”
“二哥!”陈道南不悦地猛地低喝了一声,“别这样说苇苇!”
陈道西一愣,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赶紧耸了耸肩,“得得,当我没说,当我没说,咱们快去打鸡!”
他算看明白了,小弟这俩夫妻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根本就没他的事!
四人呈半包围阵势,慢慢地朝野鸡摸了过去。
蒲苇颠了颠手上的小石子,看了眼猫着腰的陈道西,冷冷地哼了一声。
一会儿就让你知道,小石子到底能不能打死鸡!
她慢慢地坠在了后头。
那头,陈道南四人堪堪将野鸡给围住之后,互相递了递眼神,齐齐点头之后,就各自拿起捡来的石头,纷纷朝他们看中的野鸡砸了过去。
三只鸡,就算运气再差,也肯定能砸死一只吧。
四人都这么想的。可这些在饿疯了的人类手下幸存的野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小石头破风而来的时候,它们纷纷扑闪着翅膀,箭一般地逃向了不同的方向,甚至有那愣是在人的头顶上空急飞而过的。
四人死命追、死命打,最后手里的石头都快要打光了,却愣是没打死一只!
陈道南也打得手上大块的石子全无,就只剩下了苏沐给他的那些。
其他人急得重新去捡石头,但仓促之间,可就不一定能捡到合适的。
陈道南看看那不断远去的野鸡,想想自己许下的一定会让小媳妇吃上肉的承诺,抓起一颗小石子,心里发了狠,瞄准那鸡脑袋,使劲地砸了过去。
隐隐的破空之声后,“砰”的一下,那野鸡竟然一下倒地了!
陈道南愣了、懵了!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这是打中了吗?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的蒲苇,替他做了解答。
“耶!打中喽!打中喽!南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肯定能打中!快,快去打其他的,还有两只,别让他们逃了!”
是这样的吗?
陈道南有点疑惑,但现实又容不得他太过疑惑。他下意识跑了起来,朝另外一只野鸡跑了过去,同时一手赶紧又抓起了一颗小石子。再然后就是立定、深呼吸、瞄准,再重重地砸过去。
“砰!”
又一只鸡倒了下去!
“耶!又一只!”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在了他身后的蒲苇又是欢呼大叫,指点着陈道南赶紧朝南方跑去,那里还有最后一只鸡,也是彪悍得敢直接冲着人脸跑来,然后张狂得直接在人头顶上飞过的那只!
陈道南赶紧去追,然后第一次没打中,可第二次,那只色泽最艳丽,一瞅就知道是公的野鸡也倒了下去。
“哇,太棒了!打着了,三只全部打着了!南哥,你太厉害了。”
蒲苇哈哈笑着,从陈道南的身后蹿了出来,一下扑入了他的怀里。
陈道南身子一僵的时候,就听到她低低地说:“你赶紧抱我一下,我跟着你跑,跑岔气了,难受,腿也没力气了。”
说着,贴着他的身子,果真是软软地开始往下滑,慌得他赶紧伸手把她给抱住了。
“这样可以吗?”他焦急地问。
“嗯。”
他却没有看到,小脸埋在他怀里的蒲苇,一下煞白的脸色,以及那不断从脸上冒出的细密的汗珠。
蒲苇这么想着。
前面那两次勉强还行,但最后那次,明显就力不从心了,第一下竟然没打中,还得来第二次。
猛然的力量调动,让她现在全身都疼,尤其扔石子的那只胳膊,更是疼得厉害,还有点麻,就像是一下脱了力。
害她不得不马上扑入男人怀里,借助男人的力量撑着自己,才不至于让别人看出异样来。
陈道西等人,的确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他们还没从陈道南一下打死三只鸡的震惊里缓过劲来呢,就猝不及防,硬是看了一场亲密秀。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搂搂抱抱,这……这……
陈道西暗道了一声——又来了,就不好意思地别过了眼,耳朵微微冒红。
从未经受过这等阵仗的陈道岩兄弟,则是双双面庞爆红,跟个害羞的姑娘似的,低下了头。
绝对地做到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时间,这座大山安静得也就只能听到山风刮过草叶的声音。
陈道南感觉到了,也不好意思极了,可是自家小媳妇就这么娇娇软软地靠在他身上,好像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似的,他胸口莫名有些涨的同时,也是推不开她的。
所以,他清咳了一下,大声道:“哥几个,麻烦帮我把那野鸡捡回来好吗?”
陈道西三人也正尴尬得不行,一听有事可做,自然应了。其中陈道岩兄弟自然是奔着最初打下的那两只鸡去了,剩下陈道西,只能硬着头皮越过那依旧还抱在一起的两人,去捡那大公鸡去了。
等三只鸡都捡回来之后,蒲苇也差不多缓过来了,能自己站了。
可哥几个依旧不敢看她,径自把陈道南给围了起来,连连惊叹——
“行啊,道南,你这部队还真是没白呆,这身手也太好了!”这是满脸佩服的陈道石。
“是啊,简直是神了。你瞅瞅这鸡,脑袋都被打出血了,这得多大的力气!还有,你说隔那么老远,你怎么就能一下打中鸡脑袋呢,还是用一颗小小的石子。你说说你这小子,眼神怎么就这么好呢!这一击必中的,牛!实在是牛!”这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的陈道岩。
“咳,道南,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使过呢?”这是觉得不好意思的陈道西,“你说说你,本事这么大,一早怎么不说了,害我……害我说了那样的大话。”
我就从来没见过谁能用小石子打死鸡的——大话言犹在耳,现在想想,啧,简直是丢脸丢大了。
陈道南赶紧解释,“我这也是第一次这么打鸡,自己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也是惊喜地咧嘴一笑。微微发红的面庞,跟着显露着不好意思。
众人一想最开始他的确也是和他们一样,也是拿大石块打鸡,就马上释然。
但陈道西有一点很是疑惑,“嘿,你说这可真奇怪,那么大的石块离得那么近,打不死鸡;这离得远了,用的还是小石子,却偏偏给打死了。道南呐,你跟我说说,这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陈道南哪知道啊!
他到现在为止,对于自己一下打死三只鸡这个结果,还晕乎着呢。
毕竟,他还真的没试过那样打。
他摇头。
陈道西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毕竟,他也只是疑惑。这世上,解释不清的东西,多着呢,他也总不可能每一个都能得到答案。
“哝,你的鸡,拿好!”
他将公鸡递给了陈道南。陈道岩兄弟见状,也赶紧把鸡给交了出去。
这意思就明确了,谁打到的,那就归谁!
陈道南下意识看向了三只鸡的脑袋。果不其然,三只鸡都是脑袋出血,显示是脑部遭到重击而死。他又抬手,摸了一下鸡脑袋。在感觉到那内里的绵软之后,他微微一怔,赶紧又摸了摸其它两只。
竟然会碎得跟豆腐渣似的!
“怎么了?”蒲苇凑过来问,有些好奇的样子。
陈道南看向了她,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杨老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这媳妇,兴许有些别的本事。
他心里一突,嘴上却笑着回:“没事,就是觉得松了一口气,能向你交差了。”
蒲苇一听,也跟着笑了,认真地看向了他,“我知道,你肯定会让我吃上肉的。”
陈道南心里一暖,低低地“嗯”了一声。
“咳!”陈道西没忍住,又清了清嗓子。
这对夫妻!
他觉得自己这双眼都要被这两人给刺瞎了。
这两人,还知不知道收敛了?
“行了,没事的话,我们赶紧继续上路吧。”
“等等!”蒲苇赶紧出声,在大家都看过来的时候,连忙解释,“你看这鸡,一公俩母的,在这一带游荡,肯定得下蛋吧。我们找找,兴许还能找到不少蛋。”
对啊!
陈道西一拍自个儿脑袋,暗想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果然还是女人心细。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山这么大,就算是有蛋,我们上哪里去找?而且,我们刚才追着鸡跑,可是一个蛋的影子都没看到。”
蒲苇轻飘飘地回了,“试试呗。”
陈道西瞅瞅日头,皱了皱眉,不得不提醒,“我们可没多少时间了,又得找到村子换粮,又得再坐船回去。晚了,天黑了,就不好了。”
天黑,不仅意味着看不清路,更意味着可能会有鬼怪出没。这些鬼怪可不单单是指陆地上的鬼,还有那河里的!
别的不说,就说说他们村子附近的那条河,就传说有水鬼,更淹死过不少人。
陈道岩也是想到了这,赶紧跟着劝,建议找鸡蛋的事,不妨等他们成功换到粮食,若是还有多余时间,回来的路上再来找找。
但吃货蒲苇断然没有明知道不远处有食物,却硬是放过的道理,除非,附近一带有高级丧尸出没,会危及她的生命。
可这就是个没有丧尸的世界!
她才不会走!
但她也尊重其他人的选择。
“这样,你们继续上路,我在这周围找找。找到了,就赶紧追上你们。”
“嘿,你这可真是傻大胆呐。”陈道西乐了,“你是不是忘了,山上可是有鬼的。就你一个人留这儿,你不怕?”
“怕什么!”别说经历了末世的蒲苇根本就不信有鬼,就算真的有鬼,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呗!
鬼能比自然系异能者厉害?能比高级丧尸厉害?!
“我不怕,你们先走吧,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但,胳膊被人拉住了。
那人还说:“我陪你去!”
部队表示,剩下的地雷,只能等以后技术成熟,再来清除,然后对附近人下了警告,让离这座山远一点。
只是总有那饿得狠的,或者不信邪的往山里闯,然后大部分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有些则干脆就没回来过。
时间久了,但凡这日子还能熬得下去的,就都不往那山上闯了。附近的村民们,也顶多只在山脚下的安全区域割割草、打打柴什么的。
陈妈妈怎么都没想到,这最招她疼的小儿子,竟然敢跑去狼雾山去打鸟!
她简直要气出血来。
那竹筐里打回来的鸟越多,被摸回来的鸟蛋也越多,就越说明这个儿子在往山的深处去!
否则,外围早就被村里人给搜遍了,哪会有那么多的鸟和蛋!
这个死娃子!
还敢说“就在外面绕了一圈”?
他当她这个当妈的白长一颗脑袋呢!
越是想,陈妈妈就越是气,就越控制不住打,打得大儿媳听到动静,急匆匆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怎么了,怎么了?”
陈妈妈不好让小儿在大儿媳面前丢了脸,就只能悻悻地扔了鞋子,重新套上。
“没什么,就是被道南给一时气得狠了。好好的衣裳,他穿出去一趟,回来就给我搞出那么大个裂口,简直是败家玩意儿!”
打不得,也就只能继续骂几声出气。
陈道南笑笑,也不辩驳。
道东家的立刻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只是衣服破了啊。没事,我给补补就好了。”
“用得着你补吗?”陈妈妈没好气,“现在道南也是有媳妇的人了,让他媳妇给她补!”
想到那个惹得她小儿鬼迷了心窍的小儿媳,陈妈妈就有满满的怨念。见她都吵吵一阵了,小儿媳也不见人影,就问:“道南他媳妇呢,怎么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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