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狱卒皆不明所以,这姑娘明明头一次来,怎么会如此准确地知道位置,待他们转头看向了苏幕,才恍然大悟,必然是苏家公子告诉了她。
可苏家公子也是头一次来,又是如何知道的?
然而苏幕根本只字未提,连带她来大牢都不曾说过,可胭脂却像是事先知道一般。
苏幕神情越发莫测,一眼不错看着胭脂。
他审视许久,才慢慢提步走向胭脂,站定在她身旁,抬手将她耳旁细发轻轻撩到耳后,清越好听的声音暗透几分温和笑意,轻缓问道:“胭脂,喜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那语气平常得仿佛真的只是送胭脂一样女儿家喜爱的物件。
胭脂慢慢看向他,长长的眼睫衬得眼眸越加深远,眉眼清隽雅致,面若冠玉,一派方正君子的好模样,可偏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看着便越发觉得胸闷气短至极。
狱卒上前打开了牢门,胭脂正想进去,却被苏幕一把拉住揽进怀里,低头看着她浅声说道:“里头脏,让他们进去便好。”语调轻缓,又含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深长。
胭脂看向他不明所以,她现下头重脚轻难受得很,早已分辨不清他其中的用意。
那些狱卒惯在牢里做事,自然明白他其中的意思,径直进了里头去,提起一桶冷水泼向顾云里,他浑身一颤,片刻后才悠悠转醒。
他慢慢抬头看了过来,看见了胭脂,又看向了苏幕,恨意入骨咬牙道:“苏幕,你把我妹妹弄到那里去了?!”
只听“啪”的一声,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
胭脂忙要挣开苏幕往里头去,可这般软弱无力的兔儿劲那够苏幕看,便是没病没痛也未必抵得过他的力气。
那狱卒手上不停,下手越加狠重,鞭子挥舞带着风劲呼呼作响。
她却只能干看着,无能为力,苏幕突然抱着她微微往上一提,眉眼染笑温和问道:“胭脂,喜欢吗?”
胭脂抬眼看向他,只觉身上寒意阵阵,他竟然以折磨人为乐趣,这是何其病态的心理。
胭脂垂下眼,喃喃道:“苏幕,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
苏幕面上的笑突然一下敛起,看着就觉病态得很,他伸手抚过胭脂的脸颊,在细嫩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片刻后,手又慢慢往下抚上她纤细的脖子突然一把掐住,眼神凛冽,语气狠厉道:“胭脂,是爷这些日子对你太好了,才会让你觉着爷是个好性的,连这头顶绿帽都忍得了!”
胭脂只觉脖子被锢紧,一时呼吸都觉困难,只能勉力断断续续开口道:“是我……非要跟他们走的,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里头的顾云里见状勃然大怒,强撑着断断续续道:“苏幕,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苏幕闻言一声嗤笑,面含讥讽看向顾云里。
里头鞭子又一阵阵的声响,顾云里忍不住疼叫出声,胭脂只觉心头戚戚然,他们两个和苏幕简直就是八字犯冲。
苏幕松开了胭脂的脖子抚上她的脸,低头看向她言辞轻浅道:“可真是郎情妾意……”
胭脂面色越发苍白,冻了一宿,整个人越发昏昏沉沉,看他都觉得累得很。苏幕见她这般迷迷糊糊的模样,反而开心了起来,低头在她软嫩的唇瓣轻啄一下,末了又极温柔道:“胭脂,爷带你玩些有趣的。”
胭脂听后只觉一阵阵害怕,苏幕已经半扶半抱着她,推开了一旁的木门,往里头走去。
狱卒忙停下来,忙跟在一旁等候吩咐。
里头一阵阵血腥味袭来,胭脂脚下不动,极为排斥。
苏幕硬揽着她往前几步,拿起插在火里烧着的烙铁头,胭脂见状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苏幕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拿着烧红的烙铁头,将胭脂揽到怀里,半抱半扶推着她往顾云里那处一步步走去。
胭脂看着眼前烧的通红的烙铁头,忙顿下虚浮的脚步,摇着头有气无力,“苏幕,你不要这样……!”可她浑身软绵绵,连站都是倚靠在他身上的,又如何挡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