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皇子,爱妃怀的一定是个皇子,元明宣心里想着,不禁龙颜大悦。
“爱妃,太医说你怀的是皇子。”元明宣这才掀开帘子,坐在罗汉床上,欣喜万分的对宁飞雪说道。
“恭喜皇上。”宁飞雪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却是很苍白。
“爱妃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元明宣只把宁飞雪苍白无力的笑容当做了她身体不适,并没做多想。接着,元明宣又对殿内伺候的宫人说道。“这段时日,一定要好好服侍爱妃,要是爱妃有任何闪失,朕为你们是问。”
“是。”众宫人跪下。
元明宣所有的话,只有“闪失”二字听进了宁飞雪的耳朵里。是啊,她不过是怀上了元明宣的孩子,这孩子生不生得下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再看元明宣如此紧张,可想而知,他是多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宁飞雪突然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一抹寒光。怀上孩子既然已成了事实,谁也改变不了,那何不利用这个孩子……
元明宣还处于激动中,也没察觉到宁飞雪的异样。
夜,一点点的深下去,万籁无声,却是暗潮涌动。
长夜漫漫,天还是在卯时左右,渐渐亮了起来。
东园。
这日,宁司辰和舒轻月都起得很早,宁司辰先从房间里出来,随后,舒轻月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初冬的早晨,没有春天的空气清新,没有夏季的灿烂,没有秋季的凉爽,这个季节最大的特色便是冷,尤其是清晨,呼啸的寒风令人心生寒意。
一阵风袭来,舒轻月便是忍不住哆嗦了下。
“怎么起这么早?”宁司辰走向舒轻月。睡了一觉,她的气色比起昨夜好多了,她没有生病,他方才安下心来。
“宁将军不也是一大早便起来了。”舒轻月精神奕奕的说道。因为体质偏寒,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冬天,然而,这个冬天,因为有一个人的存在,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我是要起来练枪。”宁司辰说道。
“我可否在一旁看着?”舒轻月说道。
“舒小姐随意。”他说。
然后,宁司辰进了书房。为了腾个空房给舒轻月住,他把原本放在兵器房的所有兵器都挪去了书房。等宁司辰从书房出来时,他手里拿了一支长枪。
舒轻月去过一次宁司辰的书房,她对书房记得尤为清楚的有两样东西,一是摆在兵器架上中央位置的一支旧银枪,还有便是书架上那个木盒。
再看宁司辰此刻拿在手上的长枪,枪头虽然也是纯银打造,但较新,并不是舒轻月所在意的那支旧银枪。
“宁将军书房中那支旧银枪是谁的?”舒轻月问道。
宁司辰听到舒轻月的问话,神色不由得一变,变得极为复杂,似乎围绕那支旧银枪曾经发生过很多的故事。
正如舒轻月所料,那只旧枪并非为宁司辰所有。它的主人……宁司辰注视着舒轻月,有些话,他不知从何说起。论起来,她和旧枪的主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舒轻月也看着宁司辰,她等着他后面的话。
“说来话长,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最终,宁司辰还是没有说出有关于那支旧枪的由来。
终有一天,她会知道所有的事,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