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温度还是要高一些,基本上家里面不会觉得冷。等到四点半左右寇溪回家,重新将炉子点燃,室温可以达到二十四五度左右。
晚上寇溪做饭连带着就把炕烧了,炉子上坐着水壶。寇溪锁好门拉上窗帘,坐进大洗衣盆里洗澡,根本不觉得冷。
炉子烧到九点钟,寇溪将掺了水的煤面铺在煤块上。差不多后半夜一两点钟就灭掉了,靠着火炕以及暖气片里的余温屋里面也不会冷。就算是寇溪早晨起来有些凉,屋里面的温度也绝对不会达到零下。
因此寇溪干脆在屋里面养起了植物,从外面往里看绿油油的很是养眼。
走廊门口的右边是暖气片,暖气片上订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镜子,下面寇溪还做了个黑色罩子套在暖气片上。左边正对着的是寇溪的陪嫁蝴蝶牌缝纫机缝纫机上用同样的黑布做了个罩子。缝纫机上面的墙上,订着一个木衣架,挂着寇溪红色的棉袄。走廊的尽头,正对着门是一人高的碗柜。旁边锅台擦得发亮,炉子虽然是冷的。可霍大贵总有一种错觉,那放在炉子上的水壶似乎还是热腾腾的。
里屋门口边上,有两双棉拖鞋,旁边挨着缝纫机还摆着一个两层的架子。架子上面寇溪的皮鞋擦得干干净净摆在上面。
霍大贵在门口思量了一会儿,考虑是不是需要在门口换了鞋子再进去。想了想,这农村哪有这么多穷讲究,一拍脑门走进了里屋。
霍大贵站在门口下意识的先往炕那边望去,炕上铺着一个淡黄色棉布做的大褥子,大小刚好将整个炕面铺满。寇溪又做了几个方方正正的靠垫,挨着墙摆好,用的是大红色。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脱鞋上炕,舒舒服服的靠着睡一觉。
看着霍安生母陪嫁的樟木箱子,霍大贵也晃了神。那次霍娇娇回来,将寇溪的化妆品都给砸碎了。家里人谁都没敢吭声,寇溪下了班请了油漆工来家里头。将炕柜、樟木箱子、写字台、电视柜全都搬了出来。然后全部刷上了白色,那味道在院子里散了一个礼拜的味儿。
而如今那白色写字台上,靠着墙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化妆品。
樟木箱子对面原本黑蓝色格子沙发上铺着与炕上同一个颜色的沙发罩。沙发上摆着红色三个靠枕,淡黄的颜色让整个房间都柔和起来。
整个屋子因为白色家具,确实比自己屋里面更亮堂一些。
窗台上摆着寇溪养的花盆,因为屋里面暖和已经开了花骨朵了。窗台下面,是寇溪请人打的一个铁架子。一共两层长度与窗台持平。每一层都摆着一个长长的木槽。里面放了土,种了蔬菜。底下那一层是栽的蒜苗,上面的那层则是种了韭菜。
窗台两侧墙角一边是电视柜,另一边则是洗手架。在阳光照进来,略过青葱的植物撒到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雪花膏特有的香味。
霍大贵看着这陌生的房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败家啊!”